傅燕云背靠墙壁,盯着他看:“有那么过瘾吗?”
他轻声答道:“有。”
然后他又解释道:“我一闻到这个味儿,就犯困,就想要躺下来,睡一个长长的觉。”
翻身背对了傅燕云,他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预备入睡。傅燕云当初和他是常年的同床共枕,经验丰富,床大一点自然睡得舒服,床小一点,也能和他巧妙的挤一挤。此刻他蜷缩了要往后拱,傅燕云便面朝着他打开怀抱,尽量多让出一点空间给他。
傅西凉迷迷糊糊的说:“燕云你不要搂着我,热。”
过了一会儿,又道:“别把手放到我腰上,痒。”
黑暗中响起了“啪”的一声脆响,是傅燕云给了他一巴掌:“那你说我这条胳膊该往哪里放?背到身后去?”
“我不管。”
“你往前挪一挪,我快要被你拱进墙里去了。”
“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傅燕云欠身伸手摸了摸:“还有这么大的一片地方,怎么会掉?往前去!”
“还有腿呢。”
他往下摸了摸:“这么小的床,你还想蜷成一团睡觉?把腿给我伸直——好家伙,又脱了?”
傅西凉伸直双腿,往前挪了挪:“燕云你真是烦死人了,以后不许你再来我家里睡觉。”
傅燕云欠身看他:“那你还去不去我家睡觉了?”
“我可以去,我不烦人。”
傅燕云鼻孔出气,向后一躺,结果后脑勺撞了墙,疼得“哎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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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天光大亮。
傅燕云睡眠少,先醒了,醒了之后就立刻坐了起来,因为傅西凉是个俯卧的睡姿,而自己夜里大概是被他挤得没奈何,竟是在不知不觉间趴上了他的后背。
他被这个睡法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会压得傅西凉窒息。慌忙伸手试了试对方的呼吸——还好,没事,呼吸稳得很。
伸腿轻轻下了床,他先从床头栏杆上摘下那条短裤,给傅西凉穿了上,又往他身上搭了一角毛巾被。
然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将那把手枪也重新藏回腰间。他开门去了卫生间,用傅西凉的毛巾草草擦了把脸。卫生间早已不是昨夜那个发大水的狼藉模样,也不知道二霞是什么时候收拾的,此刻这里头是清凌凌的洁净,地面干爽、一尘不染,贴墙的白瓷砖全都擦得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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