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他翻身面对了傅西凉,抬手去摸他的头和脸,又轻声说道:“这里不行,这里是火车上,等下火车安顿好了再说……”
傅西凉单手抓住他的衣领,硬把他拽到了围栏前,然后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领口。
在“家”的气味里,他渐渐镇定了下来。抓着衣领的手指缓缓松了开,他抬起头,无目的的又唤了一声:“燕云。”
傅燕云又摸了摸他的短发:“我在这里,睡吧,明天就到北戴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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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傅西凉醒了。
葛秀夫睡得少,比他醒得更早,但是躺在床上懒怠起来。看见傅西凉睁了眼睛,他便抬手招了招。
傅西凉起了来,走到他这边坐下。他小声的问:“是不是在火车上睡不好?”
傅西凉扭头看着他:“还好。”
“撒谎。”他说:“我都看见你半夜起来闹你哥哥了。”
傅西凉有点不好意思,因为知道别人不会像自己这么多事,睡觉也会成为难题。
葛秀夫又朝着对面上铺一指:“他香?”
傅西凉这回点了点头:“嗯。”
葛秀夫笑了,一边笑一边坐起身,穿了鞋站起来。走到傅燕云跟前,他踮了踮脚,感觉还差了那么一点高度,便回身搬来了一只方凳,结果踩上去一看,又高得过了分,以至于他须得抓着围栏,来个深深的大弯腰。
低头凑到傅燕云跟前,他也嗅了嗅。傅燕云隐约感觉面前覆下一片阴影,便喃喃说道:“别闹,白天别闹,等到了晚上再说,今晚我带你睡……”
说到这里,他感觉不对,猛的睁开了眼睛——随即又猛的坐了起来:“你?”
葛秀夫轻轻巧巧的跳下了椅子:“别怕,我只不过是听西凉说你通体芬芳,嗅之令人沉醉,所以一时好奇,没忍耐住。”
傅燕云气得咬牙切齿:“葛秀夫啊葛秀夫,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我昨天跑得一身大汗,又在这不干不净的床上滚了一夜,我他妈的可能芬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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