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对工作室相对上心一些,工作室多半都是她守着,业务基本上也是她在打理,她那个朋友时不时去晃一晃,找她聊天,偶尔也问问工作室的发展情况,但大部分时候都不怎么管,舒慈也落得个清净自在,所以她时间上比较灵活,自主权也大。
天渐渐黑了,舒慈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个季节天黑得早,暮色已经降临,窗外昏黄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但是我不敢问。
倒是游萸看了看手表说:“我该回去了,论文目前进展有些慢,我还得把书单上的书再捋一捋。”
我没想到先提出要走的是游萸,我本来想给她做晚饭的,她此时要走,我心中一急,但舒慈不走,我也不能赶她。
“吃完晚饭再走吧。”我见游萸站起来,赶紧挽留。
“不了,你好好陪陪舒小姐吧。”说完她对舒慈温和地笑了一下,就去门口穿外套。
舒慈也站起来了:“游萸,方便一起吃个饭吗?我请你和知之去市中心吃去。”
游萸穿好外套,谢过舒慈说:“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们去我打工的餐馆吃。”
我没想到游萸会这么说,我还没来及说什么,舒慈马上追问道:“你在哪家餐馆打工?”
舒慈很显然对游萸在餐馆打工这件事很感兴趣,游萸如实说了,并告诉她自己在那里当服务员。
“那你L国语一定很不错。”看游萸伸手拿自己的包,舒慈接着说。
游萸笑了笑,谦虚地说:“日常交流没什么问题。”说完她朝我看了看,意思是她要去开门了。
我无奈地跟在她身后,看她开门走了出去,我和舒慈没有穿外套,游萸让我们不要送了,她向我们挥手告别,然后背着包朝院子外走去,我一直站在门口,凉风吹得我打了个寒战。
“进来吧,人影都看不到了。”看到游萸转了个弯朝公汽站走去,舒慈把我拉了进来。
我全身有点卸了力气,回头直直地问舒慈:“你住哪个酒店?”
“我直接坐火车就过来找你了,没有定酒店。”舒慈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显得放松而舒适。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定?”我问她。
“我就没打算定酒店。”
我猛地抬头,瞪着她问:“那你住哪儿?你在L国还有别的朋友?”
“别的朋友没有,只有你一个。”
我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虽然我一直刻意不去那么想,但是她显然就是这么打算的。
“我我的阁楼只有一张床。”我有些不自然地说。
舒慈面色怔了怔,似乎有些始料未及:“那行,我现在就定个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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