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穗是听见耳边传来卧房的门被咔哒一声关上后,这才将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脸上还残余着因为刚刚偷偷暗喜的红晕,那双乌黑的眼睛,在看着门口的方向时,似乎在发亮。
时斐宛,刚才没有生气啊!
而且,那声音
真温柔!
捂着脸,池穗忍住了在床上翻滚两下的冲动,然后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的小睡裙,一不留神低头看着自己仍旧又小又平的胸口时,她不由瘪了瘪嘴。
忽然有点羡慕起来跟自己一个班上的那些女同学。
看着好似都挺
波涛汹涌的。
第一次也想要那样。
池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换好衣服后,她很快跳下了床,朝着门口跑去。
上一次带着池穗来报道也不算是上学,说起来,这还是时斐宛第一次送身边的小姑娘上学去。
坐在车上,路过街口等信号灯的时候,时斐宛看着副驾驶位置上的小姑娘,那莹白的小脸现在正沐浴在朝阳的光辉下,她也像是朝阳一样,看着活力四射,让人欢喜,仿佛是看着小希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一种送孩子上学的感觉到,时斐宛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问道:在学校跟同学有好好相处吗?
她记得自己从前上学的时候,她母亲经常询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总担心因为她跳级后跟班上的同学处不来。
没想到这个问题似乎是把身边的小姑娘给问住了。
池穗歪着头,就那样吧。
这语气,听着还挺老气横秋的。
时斐宛在觉得好笑后,本不想接着再问,可忽然想到自己才去做家教时,蹲在院子里的像西瓜精一样的小姑娘不开心地对自己说,除了狗没有人喜欢自己。
她忽然皱了皱眉。
很快,时斐宛就将池穗送到学校门口。
小姑娘跟她分开的时候还显得特别舍不得,不过在时斐宛答应她周末的时候就带她去拳击馆看看的时候,小孩这才笑了,然后站在车外跟她挥手道别。
时斐宛并没有立即离开,她将车停在路边后,很快下车,跟上了池穗。
跟小姑娘相处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对池穗的认知差不多就是从了解她的固执倔强到彻底了解她到底是有多固执倔强。像是刚才自己在车上问她的话,可能她不想说实话,就算是自己问一百遍,都是不痛不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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