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宛:
她看了看时间,跟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句快递要来了,没多久就挂断了电话。
回国还真是有很多事情忙碌,幸好今天这是收尾工作的最后一步,把眼前这个唯一剩余的箱子寄回国就行了,然后打车去机场,这差不多在国外的十年就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快递是按照时间准时上门收取,时斐宛付了钱之后,最后一次环顾自己这间房子,然后退了出去。
被抛在脑后的房子,还真是没什么人走进去过。
里面每一处的布置,都是按照她的风格。
不过想到没人踏足这个问题,时斐宛脑子里忽然出现一张年轻的面孔。
就是在刚才收拾床头的时候看见那张相片想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如果说这房间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人来过,那就只有池穗了。
不过,现在那小姑娘应该生活的挺好的吧?
去了很不错的高中,在学校里跟同学相处得也挺好,从她发的那些动态也能看得出来。
只是跟她不亲了而已。
车子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处理掉了,时斐宛出了公寓打车去机场。
没人来送行,她不喜欢那种离别的场面,都是要走,她觉得不要走得伤感比较好。
等到了机场后,她才跟打算留在美国的几个同学发了消息,随后过安检边检,登上飞机后,闭上眼睛,她准备就这么睡过去。
时间挺长的飞行,时斐宛中途醒了两次,吃了点东西,接着睡。
这一周的时间,她都在收拾整理,结束这边十年生活,简直跟她熬夜写论文时的疲惫可以一拼。
等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后,时斐宛拿出之前装在包里的没有看完的《切尔诺贝利的祭祷》,摊开之前,她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给人发消息的时候,好像漏了赛琳娜。
时斐宛不由伸手在书面上点了点,随后听见飞机上的广播,还有三十分钟就落地了。
换卡,下飞机,开机,时斐宛就先给赛琳娜发了消息,这几年,赛琳娜对她照顾颇多,于情于理,她在离开的时候,也应该跟对方好好讲一声。
随后手机就是各种消息的狂轰乱炸,对于她这种几乎算是不告而别的行为,留在美国的朋友都表示很愤怒,也幸好是在社交论坛,不然这时候还能接收到短信的话,她想可能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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