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片刻的喘息后,他抬头看着时斐宛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难免不写满了恐惧。
经过了刚才时斐宛的手段,他还真是对时斐宛又恨又怕。
现在自然是恐惧和害怕占了上风,嘴巴也安静下来,不敢再像是开始那样说什么不着五六的放肆的话。
内心是想要立刻离开的,但似乎看着现在时斐宛的样子,后者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他走。
黄川看着时斐宛,错开了跟后者目光的接触,他微微低着头: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时斐宛微微眯了眯眼睛,已经流露出来很不愉快的神情。
黄川立即改口:是我嘴欠嘴欠,我这张嘴说着,他给了自己脸上两个嘴巴子。
时斐宛冷眼看着他做着这一切,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不由嗤笑。
这种人,恶毒又没骨气,她实在是看不起。
但不过现在这情况,她最担心的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看着这时候已经自发一样倒在床上的没什么酒量的小姑娘,时斐宛忍不住皱眉。
先必须处理黄川这边的事,时斐宛就有点不耐烦。
今晚的事情你想要被剧组所有的人知道吗?估计是不想的,所以,以后管住自己的嘴巴。时斐宛哪能看不出来跟前的人眼里的不甘心,在她看来,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眼前这个人,估计现在心里都还想着以后怎么报复她。这只能说明黄川真是太不了解自己,她做下的事情,第一不觉得理亏,第二,她也不喜欢后患。所以现在,时斐宛走到黄川跟前,伸腿踢了踢就差要跪在地上的人,如果想着出去后,怎么找人报复我,你觉得下次我们会在什么地方见面?
后者动了动嘴唇,看来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又因为估顾忌着时斐宛刚才的动作,克制着不敢说。
不过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时斐宛却没有视而不见。
时斐宛冷声一笑,法院见。
她说过自己不是崇尚暴力的人,今天这只是事急从权,她要是开始再失控一点,废掉跟前的人那都是轻而易举。但只要是能用正当的手段让这个人对自己言行付出代价的,她当然是走法律程序。这不还是个法治社会吗?
这话一出,黄川眼里一闪,心里有点打鼓。
时斐宛不想跟他废话,滚。
这个字现在对于黄川而言,不亚于特赦令。他赶紧从地上站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时斐宛看着敞开的门,又看了眼还兀自倒在床上没有一点警觉意识的那小姑娘,心里憋着好大一股火气,但却又发不出来。
池穗这间房乱糟糟的,茶几上里面的外卖都没有收拾,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没有散退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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