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浴室里,池穗现在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同时眼里也闪过一丝紧张。如果今天不是时斐宛赶过来的话,那她
池穗用力甩了甩脑袋,捂着脸,她心里也很乱。
想逃避。
但是不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从浴室走出去面对时斐宛,想到这里,池穗关了花洒。
而下一刻,时斐宛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落进她的耳朵里
睡衣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外面的洗手台上。
池穗恩了一声,走出去换好衣服才拉开了最外面的那道门。
时斐宛现在抱着电脑坐在单人沙发上,池穗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有点严肃,一时间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愣着干什么,过来。时斐宛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说。
池穗磨磨蹭蹭着过去,还没说什么,就看见时斐宛手里端着一只杯子,送到她跟前。
池穗这时候才发现,在旁边的小几上,还有她的药。
之前医生开了两周的内服的消炎等的药物,但是她就吃了几天,没有时斐宛监督的时候,她也不想吃。
反正在池穗自己看来,好像也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不知道时斐宛在哪里找到的这些药,池穗不由有点心虚。
喝着水吞了药,池穗还很局促地站在时斐宛跟前,讷讷地,有点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倒是时斐宛,似乎不想看见她为难那样,先开口:医生说的话又是当做耳旁风了是吗?
这段时间忌口,不能吃辛辣刺激食物,烟熏烧烤自然也不能吃,但是刚才,她还跟黄川一起喝啤酒吃烧烤。池穗脸上有点发红,倒不是害羞,就只是因为时斐宛的这么一句话,她觉得脸上臊得慌。
她又没有做到自己说出口的话,保证了要好好吃饭,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结果现在没做到不说,还被时斐宛抓了个现行,当然特别懊恼又后悔。
现在这般场景,池穗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看起来,好像自己做的什么都是错的,她不由自主觉得愧疚低头,不敢再多看时斐宛一眼。
但时斐宛这时候可就是要听她自己好好反省,像是这样,池穗还一声不吭,她不由叹气,知道自己做错了吗?错哪儿?
池穗伸手搅着自己的衣裙,咬着唇,好像什么都错了,但是要从何说起?那么多错事,她自己想想都觉得羞愧,更不要说还要讲出来,还是当着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儿讲出来,她还真是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脸,在时斐宛面前一一细说着自己的那些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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