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了。
时斐宛想,她们并不算是朋友。今天不过是第一天见面的陌生人,而以后,未来,都应该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我知道阿瑞心里有你,他皮夹里装着的都是你的照片。但是,现在我们结婚了,不管从前你们有什么,时小姐,就到此为止,好吗?
好吗?
听着最后这两个字,时斐宛差点笑出声。
这算是恳求吗?
她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下去,她自认为自己在眼下的这场婚礼上,至始至终都是外人,她不曾涉足任何人的婚姻,甚至在这段婚姻开始之前,自己跟男方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不过现在听着新娘的话,她心里觉得不是很舒服。
庸人自扰。
时斐宛淡声说。
她就没像是开始魏璇跟她耳语一般开口,那声音清透,差不多是让现在整张桌子的人都听见。
说完后,时斐宛就坐了下去,一个眼神也不曾给身边这对新人。
魏璇的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而曾海瑞的神情更加难看。
对曾海瑞而言,显然现在就算是开始自己的妻子和时斐宛聊了什么,具体的内容他没听见,但看见现在时斐宛的反应,就知道情况不太好。
也是在一起后他才知道,即将跟自己结婚的这位长辈们口中温婉的名门淑女,看着虽温柔,但同时也很粘人,疑心病重,对自己的过往耿耿于怀。甚至他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还专程找人去查探了他在美国的生活。
这一点,当初他知道的时候两人已经吵过一次,不过因为那是在订婚后,他心里隐隐有了想要解除婚约的打算,但这个理由,也的确不好跟家里人明说,更主要的,就算是讲出来,可能长辈也会以小事而已就是太过关心你在乎你这是好事等托词为理由,让他打消解除婚约的念头。
最后提出过这个想法,无果。
但现在,曾海瑞心里那股火气又上来。当初对方可跟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让人难堪的事情,结果现在这算是什么?当众为难时斐宛?!
曾海瑞沉着脸拉着走了魏璇,在临走前,他转头看了一眼时斐宛,但后者始终没给他一个眼神,只是冷着脸坐在位置上,不说话。
时斐宛并不给自己任何回应,现在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不好拉着时斐宛解释什么,就只好先将身边的妻子带走。
那两人一走,这饭桌上就像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谁都看出来时斐宛是生气了,但是这种时候,还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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