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宛皱眉,她就不喜欢的这一套所谓的人情往来,尤其是这亲戚,有的人不把你当亲戚,那还维持着所谓的面子工程做什么?
想到这里,时斐宛开口:现在难道还没有撕破脸吗?奶奶您也很清楚,整件事情里,您和池教授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是因为对方死缠烂打不还钱,甚至有钱也不还钱,还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正确的。这种行为,已经明显将你们的财产视为己有,所以说话的时候才这样理直气壮。恕我直言,按照您说的他们当时是在池穗父母去世之后骤然对你们好起来的,难道这里面真就没有一点别的念头吗?恐怕这事儿您和池教授心里也清楚吧?既然这样,现在池穗回来,怎么不见他们主动问起来池穗?还像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家里多了一个新成员一样?这是亲戚 ,还是长辈该做的事情吗?
时斐宛倒是不想恶意去揣测任何人,但是现在这家人这些做法,她听了后,哪里还需要猜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而且,就算是这一次您能因为他们的身份是亲戚,对气倒池教授这件事情不追究,那欠款呢?也不需要追回来了吗?时斐宛很不赞同,像是这样的亲戚,这一百万如果即便是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很多钱,她也会追回来。何况,一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
这话让老太太沉默,她回头像是朝着病房的位置看了一眼,心里剩下千般无奈。
一百万
这里面很大一部分不是她和自己老伴的工资福利存款,有很多,都是因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儿媳的意外保险费。因为那次在美国的意外,保险公司的赔偿,还有肇事司机的赔款。这些钱,从现在法律的角度来说,理应也都应该是池穗的。
所以,就算是不重视这一百万的池老教授,也没有想过要放弃将这借款追回来。
欠款肯定是会要回来的。老太太在沉默了片刻后,坚定开口说。
就算是不是为了自己和老伴,也要为了自己唯一的小孙女的以后做打算。
老太太的叹息从嘴边发出,很感慨的模样:我和老池也是半截身子都在黄土里的人,其实从前我们哪里想说什么一定要长命百岁,这人啊,没了念头,什么时候死掉都无所谓了。但是老太太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时斐宛敏锐觉察到,不由伸手在老太太的后背上拍了拍。
但是那天宛宛,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天接到了你的电话,然后你告诉我,我的穗穗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时候,我真的,真的觉得好像一下生活又有了奔头。那天你是不知道,我和你池爷爷,我们真的很开心
老太太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拿着手绢儿,蒙着自己的眼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