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恪叫了声,高大的少年背影冷傲,头都没回一下。
林倾倾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对父子的关系似乎并不像江衍恪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甚至可以说很糟糕。
为人父母的对这种事情实在太敏感了,她几乎能从江裴知的背影读出那种没有宣之于口的情绪:厌恶和抗拒。
江衍恪收回视线,被儿子当众拂了脸面,他的表情也依然得体。
他笑道:“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平时对孩子的关爱和陪伴不够,才让他对我误解这么深,也不能怪孩子,裴知已经做得很优秀了,是我不好。”
林倾倾想接个话,但思来想去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裴知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好好聊聊,别太担心。”
江衍恪:“让你们见笑了,他就是倔了点,性子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总归有行轶在,裴知最在乎的人就是他ega爸爸,再闹也闹不成什么样子。”
闻阔听到这话心头一跳,他爸妈可能不知道这话代表着什么,他却再清楚不过,程行轶因为江衍恪在医院半死不活躺了那么久,现在还敢明目张胆的提起,明摆着就是拿程行轶来威胁人,现在江裴知不在,这话是在说给谁听。
他抬眼,猛地和江衍恪带笑的视线撞上了。
他是现场唯一的知情人。
那一瞬间,闻阔只觉得内心泛起一阵又一阵恶心,眼前的人虚伪到了极点,他有股无名的燥闷。
说白了,他现在恨不得给江衍恪两拳,想替程行轶打,更想替江裴知打。
想起之前他无故挨的那一巴掌,闻阔就更不爽了,以至于后半程他的心思都没在闲逛上,毫不相干的李棋反而成了双方家长的“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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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裴知离开后打算去找文易,联系后才知道对方刚出来就被林扬叫走了,这会正在高三教研组替他挨训。
边挨训还不忘发消息谴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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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老师还怪凶的,但你语文不好不能怪我吧,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背这锅。
隔了几分钟,文易拍了张语文卷子的照片给他发了过来,是他这次期中考试写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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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江裴知,我以前算白教导你了,你对得起我吗你,你作文写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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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字能看点。
又过了会,文易发来一串哈,然后又扔来一张照片,是闻阔的语文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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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也教教人小孩,挺漂亮一孩子,怎么字能写得这么丑
江裴知:“……”他不太想和文易闲扯。
A NE:
快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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