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说不做卷子做什么。
闻阔莫名有点没出息的紧张,他低咳了声:“江裴知。”
“你今天喊我来是想做卷子么?”他觉得自己已经是明牌了,就差直接把你到底是不是喊我上来谈恋爱问出来了,要是江裴知敢否认他能当场把这人打爆。
江裴知往旁边扫了一眼,似乎在想什么,迎着闻阔的视线,他反问了一句:“你上来是想做卷子么?”
废话,闻阔心说,我要是想做卷子我能不带卷子么?
“当然不是。”
闻阔抬眼:“谁这时候做卷子,又不是脑子有病。”
“你说得对。”
江裴知眸底似乎有什么情绪要倾泻出来,他说:“这个谎扯得不好,下次换个别的。”
“干什么非要扯谎,直接……”说明白不好吗。
“那不扯了。”江裴知突然低头,闻阔剩下的话就被堵了回去,唇上的触感有些冰凉,但却很柔软,混乱的呼吸喷洒在闻阔面颊上,他鼻腔里都是江裴知的味道。
这个吻并不急切,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但他们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仿佛这里的空气已经被消耗殆尽,他们需要向彼此索取。
闻阔的手虚空抓了一下,紧接着,他就被另一只手扣住了,十指相扣,被压到了门上,压到了他脸颊旁边。
草。
闻阔脑子成了浆糊,什么想问的话都没了。
他伸手用力扯住江裴知的浴袍,把他拉下来一点,撬开了他的唇缝。
可以吧。
应该可以吧。
反正他成年了,反正他表白了。
十八岁的少年没有吻技可言,只凭着一腔上头的爱意,缠绵又青涩,齿间偶尔还会泄出几个字,是情到深处叫出来又被相触的唇打碎的名字。
有清甜的柚子味和冷厉的龙舌兰止不住散发出来,萦绕在两人的暧昧拉扯的鼻息中,闻阔觉得自己又醉了,还是永远都醒不来那种。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裴知察觉到浴袍里伸进来一只手,毛毛躁躁的,他瞬间就清醒了,直了下身体结束了这个吻,
有点突然,闻阔还没来及的拿出自己的手,被抓了个现行,江裴知带着难言的燥意捏住了他的手腕,垂眸看他,嗓音里都是克制:“别乱摸。”
闻阔纳了闷了,他喘了口气:“你又不承认了是不是?”
“不承认什么?”
闻阔偏了下头,似乎有些难为情,有薄红悄悄从他白皙的颈间窜到后耳根,他抿了下唇:“不承认和我在一起。”
他说:“难道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表白了,接吻了,就是在一起了,不是么?”
江裴知没回答是还是不是,他沉默了会,舔了下唇角:“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什么时候不承认和你在一起了?”
闻阔扯了下唇角,好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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