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大丈夫能屈能伸。
“自己说,几次了?”
闻阔:“?”
江裴知弯了弯腰,靠近他:“第几次用这招了?嗯?”
完了,这王八蛋免疫,不吃这套了。
闻阔立马换了副嘴脸,把脸转向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倔强且不想练字的后脑勺。
江裴知更不吃这一套:“练不完这个笔画今天中午放学拖堂。”
闻阔:“……”去你妈的。
他们这边对峙间,老乔带了几个人进来,穿着蓝色的维修服,提着两个工具箱,乌泱泱就往后排走。
赵嘉许嘴快,问道:“老师,怎么了呀?修什么呢?”
老乔指了指后黑板上方的监控:“监控坏了,好一段时间了。”
教室里的学生一听,瞬间开始此起彼伏的惋惜。
“早一秒知道我都不用活得这么辛苦。”
“早说我困得死去活来就不用强撑了。”
老乔:“就是知道你们这德行才不和你们说。”
学生们嘘了一声,都乐了。
他们在开玩笑,其实老乔也是在开玩笑,一班学生的自制力出了名的变态,该玩的时候玩,该学的时候半点不含糊,在这方面基本不需要班主任怎么提点。
维修工人叮铃咣啷上去看了两分钟就下来走了,到门口和老乔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排的同学伸着耳朵窥探消息,过了会,前方传来战报,说他们班这个监控型号比较老,拿来的几个都配不上,还得出去专门买,也就是说,在买到新监控之前,一班成了绝对安全领域。
教室里一阵鬼哭狼嚎的欢呼声,好像坏的不是监控,是高三监狱铁门上的电网。
因为这个小插曲,闻阔在课间非常光荣的没有完成练习三点水的艰巨任务,他那位铁面无私的男朋友说到做到,中午下课铃打了依然没有让他下课的准备,临去食堂前还在给他放话:写不完中午扣两个玉米蒸饺,烤肠也没有。
闻阔撑着下巴屈服:“要带脆骨的。”
江裴知:“写完再提要求。”
看看,看看,谁家男朋友这德行。
闻阔埋头写了十分钟,江裴知拎着午饭回来了,闻阔一眼就看到了包装袋里的烤肠,等人回到座位的时候,他才写了一半。
觑着飘香的午饭,闻阔硬着头皮把本子推了过去。
“只能写这么多了。”
江裴知把午饭放在东西比较少的窗台上才坐下来,捏着那页的一个边角,认认真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还有六行笔画没写,第二页还有一整页‘江’,什么时候写?”
“明天?”
“那明天的什么时候写?”
“ 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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