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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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曾经说过,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池柚话音刚落,我感到自己仿佛被夺了舍一般,六百三十九块肌肉都不再受大脑的控制。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举起右手,在长期受爱情动作电影熏陶的驱动下,一巴掌拍到了池柚圆翘的小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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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啪”声后,我和池柚双双愣住了。
只见池柚眼底升起浓浓的惊惧,把棉被当成自己的盾牌,撤到床头缩成一团,满是颤声问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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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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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初醒来得太晚,等我意识到自己撒了什么癔症后,池柚的眉毛已经快垮到下巴了。
“你打我?”他哀怨凄切地控诉:“我妈都从来没有打过我。”
我在裤缝上紧张地揉搓残有温热触感的掌心,池柚下垂的眼尾叫我羞愧难当,万般悔恨。
我再次伸出手,下一巴掌,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我低头向他道歉:“我该死。”
这下不知所措的换成了池柚,他咬着唇,似是憋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15
我躲进浴室冲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冷水澡,再回到卧室时,池柚已经合眼躺下了。
我站在床尾一阵徘徊,企图辨别出床上的人究竟是真睡还是假寐。
勘察无果,我也不敢轻易试探,最后只能蔫巴地坐在床角,像一个被霜打了的巨型茄子。
去哪儿睡呢?还能在这儿睡吗?
虽然池柚没有明确赶我走,溜着床边躺也像给我留了一半的位置,但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过意不去。
再和人家同床共枕是不是太恬不知耻了?可突然睡客厅那不是不打自招吗?但万一我睡床池柚反而跑去睡沙发怎么办?啊啊啊啊啊要不别睡在这儿坐一晚上得了。
正当我天人交战仅凭自己得不出最优解时,池柚闭着眼,蓦然叫了我一声。
“喂。”
瞧瞧,果然没睡着,看来我不轻举妄动是对的。
呜呜,怎么变成喂了,以后是不是听不到谢宇了?我在宝贝心里已经滑档到喂了!
“啊。”我迟钝地开口。
“还不关灯吗?”池柚在棉被里小幅度地窸窣:“晃眼。”
我啪哒拍灭开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希望。
这是啥意思?这是不是我还可以留下来的意思?
我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一边观察池柚的反应,一边老老实实躺得笔直。
正当我为这润物细无声的智慧所自我折服时,池柚突然翻了个身,在面朝我十公分的地方,双臂合拢,拳贴胸膛。
“先说好。”池柚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喉结,“可以抱,但不可以掀衣服,不可以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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