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找我来,也不是为了让我教你四书五经的。”柳初年若有所思地坐下,懒散地翻着桌案上扔着的那本《诗经》。
南乔疑惑地看着她,思考片刻后问道:“那他是请你来教我礼仪的?”
柳初年抬眼看着她,一本正经地沉吟道:“虽说我也觉得你的礼仪需要重新认认真真地学一遍……但是,你父皇千里迢迢把我请来,应当不是因为你缺个礼仪先生。”
南乔一噎,无奈地看着她。
“其实我琢磨着,大概是为了半年后的秋猎吧。”柳初年以手扣桌,像是想起来什么,“说来按着你们南梁的规矩,帝姬十二岁之后就该参加秋猎了,你也是时候该去了。”
“可是我的骑射并不差啊。”南乔坐在她身旁,有些得意地解释,“我自小就学习骑射,比那些郡主强多了。”
柳初年一看她这样子就发愁,顿时就懂了梁帝的无奈。
她有些心累地挥了挥手:“你且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得去见见陛下。”
打发了深感疑惑的南乔,柳初年整理了一下衣裳,找了静槐过来,让她带自己去见梁帝。
“柳姑娘有何要事?是帝姬有不妥的地方吗?”静槐对南乔委实算得上忠心耿耿,生怕柳初年去梁帝那里说些什么不利于南乔的“谗言”。
柳初年对她这小心翼翼的态度有些不认同,若换到以前,大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她来南梁算是散散心,并没有想要真的教出个多好的徒弟,当个帝师。
但自从方才南乔抱着她“撒娇”之后,她觉得自己心软了,开始有些在意自己这个小徒弟了。
罢了……
柳初年有些认命地想,反正教一教南乔不过是顺手之劳,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就当好心积点德算了。不然以南乔的性格,还不知道将来要沦落到什么地步呢。
“你似乎太过护着南乔帝姬了。”柳初年想通了之后,有些认真地看着静槐,“她是一国帝姬,应当自己有分寸的。你这样小心翼翼,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她一世吗?”
静槐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地挑明此事,有些措手不及,沉默片刻后方才轻声道:“帝姬的父亲走的早,女皇陛下又是那样……帝姬自小便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何能够不管不顾?”
“我这不是在与你争辩你该不该护着她,而是在告诉你,你护着她这件事,弊处大于利处。”
柳初年叹了口气,不可否认静槐对南乔是一番好心,但在皇家这份好心委实没有丝毫用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