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未置可否,盯了凤钺看了几眼:“您可真是让人意外,这种境况都受得下来,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一死了之了吧。”
“若换了你,你也会如我一般的。”凤钺没被她这话给刺激到,反而有些挑衅地笑道,“你是我的女儿,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这是变不了的事实。”
“呵,可那又怎样?”柳初年自然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激到,饶有兴趣地问他,“我有件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您可曾见过一个见阳春的女童?她与烟景,又是什么关系?”
凤钺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柳初年本不该被他这虚张声势的一笑吓到,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追问了句:“你笑什么?”
“当初在南梁,若不是有南乔帝姬那一变故,只怕今日也不会是这般境地。”凤钺倚在墙边,眼中浮现了让柳初年无比熟悉的笑意,“时运不济,我也无可奈何。可元熙,时运总不会永远偏向你那一方的……如今,你的变故来了。”
柳初年看着他这模样,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索性直接拂袖而去。
凤钺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那点诡异反而褪去,笑容中带了几分释然,像是想开了什么一样。
柳初年知道凤钺并不是喜欢虚张声势的人,更何况现下这状况他也委实没这个必要,但为什么他敢如此笃定呢?
柳初年本不想被他三言两语就带跑了的,但她对凤钺的顾忌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最终还是在前往风鸢城的路上将此事告诉了南乔。
南乔眨了眨眼,而后若无其事地笑道:“等到此事了结,我再与你道明。”
柳初年这才知道她的确有事瞒着自己,还瞒的如此严实。
她磨了磨牙,决定将此事暂压下来:“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柳初年对风鸢城熟悉得很,借着换防的机会带着南乔溜了进去。
她看着熟悉的街道叹了口气,而后拉着南乔的手,熟门熟路地向着一户人家走去。
门户紧闭,柳初年与南乔利落地翻身而入,她还在有些犹豫见了温镜该如何开口,但南乔轻轻捏了捏她的衣袖,示意她向着中庭看去。
中庭月色凉如水,树木的倒影随风微动,像极了水中的藻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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