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杏贞心中一惊,回想从刚才到现在自己的举动,同时与记忆渐渐融合,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头了,这里不是大唐,她也不是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帝,在没到那个位置之前绝对不能大意,想到这里,她突然偏了偏头,故作茫然,“阿玛,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杏贞啊。”
对于别人而言,隐忍或许比较难以办到,可对于杏贞,前世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她有一个极其良好的心态,不就是暂时隐忍吗,前世她可以,今世她同样可以,但是终有一天她将会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讨回来。
被这么一打岔,惠征也忘了刚才自己想要质问杏贞的事,在他内心深处唯一的希冀就是不要再看到刚才的杏贞,那样的恐怖,那样的威压,当把那段记忆存入脑海的时候,他已经升不起斥责的心了。
“你走吧,离我远点。”惠征突然对杏贞说道,不愿意看到,不愿意重新经历刚才的恐怖,如果有可能,他第一次希望这个女儿可以消失不见,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富察氏完全无法察觉到两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一听惠征的话当即就止住了泪水,连忙道谢:“谢谢老爷,杏儿,快跟阿玛告别就自己去玩吧。”
杏贞撇过头几乎不想与富察氏说话了,她实在不明白这样的性格富察氏是如何在这个家庭里生存下去的,也怪不得老夫人也看不惯富察氏,愚蠢加不分场合随意说话,便是她,若不是方才富察氏为了她所做之事也会不喜欢这个女人。
“那我就先走了。”杏贞也不推脱,离远点便离远点,她也不愿意对着这两张脸。
杏贞刚刚跨出房门,门口那一群人便立刻站定了,屋内离屋外就那么点路,刚才的争吵声自然会落入这些人耳里。
“刚才的事如果让我知道有除了你们之外的人得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杏贞平缓的声音在每个人耳中响起,似是没有一点威慑力,可只有当事人才只有有多么恐怖。
“是,小姐,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一行人一齐下跪,有几个是真心发誓,也有几个是插科打诨,杏贞扫过几人,把每一人的表情都记在心里,她说到的话一定是算话的,就看会是谁第一个落在她手里。
室外阳光明媚,四月份的天还算寒冷,这是杏贞来到此处的第一天,还没有完全融合记忆的她已经在思考如何才能尽快地把握这个时代的变化和发展,一千多年了,一直都只是以灵魂状态在这个世界游荡的她看到了许许多多旁人所不知之事,秘闻、苟且、狼狈为奸,皇室也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暗,无论换了几次朝代,抬头看着悬在空中的太阳,突然想到了陪伴她最长时间的那个男人:李治,若是你与我一般以灵魂状态生存不知是否会恨我,遇到我算是你的不幸,只希望你再生时不会傻乎乎的。
拐角处,一抹红色悄然离去。
“老夫人,老爷已然清醒了。”小红恭敬地替老夫人敲着背,一轻一重,下手的频率相隔无几。
“嗯,”老夫人闭着眼,点了点头,“怎么样?”
虽是没头没尾的问话,小红还是流利地回答着:“老爷刚醒过来就与夫人吵起来了,夫人还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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