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满意地点了点头。
“诸位大臣不知道,为何百姓会忽然变成如此情况,但孤是知道的。”他半闭了眼,露出不忍的表情来:“百姓们都说,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吃了丞相所研发的粟米。”
果然。风凝心道:在这儿等着呢。
风凝还没有见过,朝堂撕起来,回回都要亲自下场的。从前几天闻仲回朝的庆功宴,到今天的“朝会”上,殷郊都亲自下场几回了?其中的风范,比他的老子还不如。
她很是怀疑,当初自己在蓝庠教对方君王之道的时候,教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殷郊的话说出口来,和风凝所设想的内容分毫不差:“丞相,您可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解释?
这怎么解释。
风凝无比知道不是粟米的问题。朝臣们定然也知道。不说其他人,就是和她一起研究出新型粟米的户部尚书,也绝对不会相信,这次百姓们生病是粟米的问题。可若说是巧合,也几乎不可能。所以,剩下的可能只有一个……
百姓们只要略加判断,就能猜到,恐怕这朝歌百姓们纷纷生病,不是风凝的锅,而是某些人趁机栽赃陷害罢了。
于是,还没有等风凝解释呢,一群人就已经为风凝求情了。
户部尚书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他是这些朝臣里面和风凝接触比较多的一个。更何况,这改良的粟米还是风凝和他一起研究的。若风凝因为这粟米出事,他焉有好果子吃?
于是,户部尚书出列,以头抢地道:“大王明鉴!那粟米是臣和丞相一起研究出来的,臣敢作证,粟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殷郊的脸黑下了一两分。
因为在他的认知体系里: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初他刚刚被自己的母亲牵连的时候,别说宫人了,就是以前相熟悉的朝臣都是没有理他的。大家见了他,无一不自动绕着走,怎么到了风凝这里,就成了他们对风凝情深义重了?
但是心中想着,若是将风凝给处理好了,到时候他的第一时间就是将这个为风凝求情的老匹夫给踹出朝堂。但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温良俭让的样子来:“孤何尝不希望这斜切和老师没有关系。只是那百姓都已经找到了老师的府上。老师要想过安宁的日子,还是需要好好澄清一下的。”
还想澄清?殷郊所想的,就是一下子把风凝按在耻辱柱上!
殷郊心中得意,对风凝也就更加紧迫了起来:“若是丞相没有问题,自然有天下百姓向丞相道歉。若是丞相有问题,丞相就得向这些无辜的百姓告罪了。”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群朝臣向殷郊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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