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揉着他的膝盖哄他,问他怎么受伤了,他抽抽噎噎地把脸埋在周淮生的肩上,只有在父母面前他才会表露出委屈。
周知蒙其实不娇气,他小时候吃了不少苦,一两岁的时候他跟着周淮生在外面工作,风吹日晒,还被严重的哮喘拖累着,恶劣天气的时候,就只能待在邻居奶奶家等他爸爸一整天,他没有很多玩具也没有玩伴,虽然有周淮生的悉心照料,但还是很孤独,但他从来都乖巧得让人心疼,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伏在周淮生的肩膀上,陪着他东跑西跑,后来与林知绎幸运重逢,日子才变好。
所以周知蒙比同龄人更黏父母,更在乎亲情。
三岁的小起看着周淮生怀里泪眼婆娑的卷卷,许久之后他跑过去,跳起来去抓卷卷的衣服,焦急地说:“卷卷不哭!”
那时他心里想:我要保护卷卷,不许任何人欺负他。
虽然后来的十几年里,周知蒙大多数的眼泪都是拜陆起繁所赐,可是周知蒙委屈的表情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了陆起繁的心里,长大之后他连告白示爱都忍着,生怕吓坏周知蒙,周知蒙说再等等,他就再等等。
周知蒙可以哭,但绝不能是受委屈的哭。
他把周知蒙往上抱了抱,亲了亲周知蒙的唇,然后抱着他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是早晨十点半,周知蒙感觉到屁股被人捏了两下,过几秒,腰也被一只手覆住,那只手还在慢慢往上滑,周知蒙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是不是梦,可是耳边传来匀缓的呼吸声,他猛地睁开眼,然后对上了陆起繁的视线。
陆起繁侧躺在他身边,眼里含笑,见他醒来,动作更放肆一些,直接按着周知蒙的腰,把他揽进怀里。
周知蒙眨了眨眼,懵了片刻才开始挣扎,陆起繁说:“周老师,不是要帮我补课的吗?”
周知蒙才反应过来,是他昨天自己提的“一对一辅导”,他推搡了几下,嘟囔着:“你先让我起来。”
陆起繁翻身压到他身上,低头吻住,“我先付一下学费。”
刚睡醒的周知蒙头发蓬乱,衬得脸更小,陆起繁怎么亲都亲不腻,周知蒙也躲不开,只能躺平任欺,陆起繁流连在周知蒙的颈侧:“卷卷,我什么时候能标记你?”
周知蒙完全忘了这一茬,迟钝地摸了一把后颈,才发现没有贴抑制贴,他有些慌乱,陆起繁却不让他起来,依旧压着他,在他耳边说:“我忍得住,你别怕。”
周知蒙浑身都发热,顾左右而言他地问,“小起,几点了?”
陆起繁知道周知蒙又想逃了,于是故意逗他:“卷卷,我可不可以临时标记一下你?我想咬咬看。”
周知蒙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什么回应都不敢有,哭又显得太矫情懦弱,只好闭着眼不理睬。
逗弄周知蒙是很有趣的事,陆起繁变本加厉,蹭着周知蒙的脸颊,又说:“卷卷,分化报告上面写着成年后会出现第一次易感期,我算了算,就这几天了,卷卷,到时候你帮不帮我?”
“帮你什么?”
“我可能会需要临时标记一下你,然后要你一直抱着我,安抚我,我的易感期持续多久,你就要陪我多久,如果我失去理智了,你也不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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