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芷儿。喝了这药,你很快就会好了。”辽国公让人端着药过来。
辽芷却是连连摇头,低声道:“爹,您就当芷儿任性一回。其他人开的药方子都不管用,只有太医院的王院判给我诊治的时候,开的药方子管用。但是他每回开的都不一样,我吃的都觉得效果很好。这些药吃再多也不管用,爹,您就把王院判请过来吧!”
她边说边可怜巴巴地看着辽国公,眼眶再次红了。
辽国公对上她这样的眼神,当场就心软了,很想立刻点头答应。但是别说王院判,太医院任何一位太医他都请不来。
辽国公沉默了,国公夫人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眼,心里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她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亲手端起了药碗,将药汁吹凉了递到辽芷的嘴边。
“乖芷儿,先听娘的话,把这药喝了。王院判之后再给你诊脉,你爹已经派人去请了。好好的啊,不要让爹娘担心你!”
辽芷还想抗拒,但是听到辽国公夫人这几句话,最终还是乖乖地张嘴将药汁吞了下去,温度适中。直到一碗药喝下肚,国公夫人才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向艰巨的任务一般。
她拿起锦帕替辽芷细细地擦拭着嘴角,低声道:“还是娘的芷儿乖,喝完药睡上一觉,身子很快就能好了。”
辽芷轻扯着嘴角笑了笑,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爹、娘,你们一定要让王院判过来给我诊治啊,只要他开的要房子,我的病一定能很快就好的。我现在还有些难受呢!你们不用陪着我了,去请他要紧!”
她说完这几句话,就乖乖地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了,辽国公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几分无奈,相互扶持着离开了她的闺房。
房门被关上,屋子里除了守在一旁的贴身丫鬟,几乎没有其他人。原本闭上眼睛还在微笑的辽芷,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脸上闪过几分愤恨。她的指甲恶狠狠地掐住了身底下的锦被,似乎要将那顺滑的锦被撕出一道口子来似的。
“你说王院判为何不来替我诊治?是不是被卫侯府那个小杂种请去了?啊,谁稀罕那个臭老头来替我治病,还不是因为我不想他去给那个小杂种治。他们为什么都要跟我作对!让那个小杂种死了不好么?卫家的人都该死!”
她长长的指甲在锦被上滑过,发出一阵短促的“吱吱”声,有些刺耳。
守在一旁的红衣丫鬟,猛地听到自家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来,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双腿发软差点直接跪了下去。
听着那几乎听不见的细微噪声,她只觉得姑娘那指甲是抓在了自己的心脏上,还是直接冒血的那种。
辽国公夫妇俩出了辽芷的院子之后,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辽国公夫人更是拿着锦帕,不停地擦拭着眼角,嘤嘤地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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