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裕听闻心中愧疚,说好给她一个家,回来却让她受到如此屈辱。云雅若在皇宫举目无亲,该是多么无助。
踏进云裳宫,宫里的奴才都跪在地颤抖着,不是说不得宠吗?怎么陛下亲自来了。洛承裕黑着脸坐在床边看着云雅若,吴院首来了,正要行礼,被洛承裕喝止,“赶紧过来看!”
吴院首赶忙向前,过了两个时辰,云雅若还不见醒转,“怎么回事!怎么还不醒!”
“陛下,娘娘…”
“说!”
“臣感觉不到娘娘的求生欲。”
洛承裕听见这句话,心中悲痛万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握住云雅若的手,俯身在她耳边,“雅若!求求你!醒过来!朕错了,朕不该对你不闻不问。朕说了给你一个家,却如此待你,是朕错了。雅若!雅若!”
一番话仿佛唤醒了云雅若,云雅若动了动睫毛,但仍未睁开眼睛。“快!她眼睛动了!再看看。”
又两个时辰过去,已经戌时一刻。高热退了的云雅若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洛承裕焦急的样子。见她醒了,洛承裕激动得说,“御医御医!快!醒了醒了!”
吴院首过来诊脉,跪在一旁说到,“陛下,云妃娘娘已经无碍。按时服药即可。”
“朕知道了,下去吧。”
长恩领着人下去,独留二人。洛承裕依旧握着云雅若的手,“感觉怎么样?”
“陛下…你怎么来了…”
“是朕的错,朕应该早来看你,你就不用受这些委屈。”
“我没事。谢谢陛下。”
长恩来问洛承裕,“陛下,夜深了,今儿可还回太极殿。”
洛承裕看着虚弱的云雅若,“不必了,就在这歇。”
洛承裕本想去偏殿睡,但一想到云雅若所受的委屈,沐浴后,在云雅若的注视下躺了下来,床很大,二人并未挨着,而且洛承裕让长恩再寻了一床被子。
洛承裕从不留宿后宫却在云裳宫歇下了,宫里一时沸腾,许念初得了消息依旧裁剪着她的花,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百合退下后,没人知道许念初看着花落泪了。
洛承裕一整日都留在云裳宫,下午的时候更是召来了一众人等。云雅若半靠在床上,洛承裕坐在边上,头戴九龙冠,衣着君王常服,即使这样,威压却不损一毫。洛承裕冷着脸发问,“何人是云妃出诊御医?”
一个中年男子跪行而出,“陛下,是微臣。”
“医术平庸且失德,拖出去杖毙。”
“陛下,陛下,饶命,”
云雅若听闻此话,呆愣了一下,在侍卫将人拖出去之前,拉住了洛承裕的手臂,“陛下,别。”
“他致使你病重,你还为他求情?”
“陛下,他纵然有错,但罪不致死。求您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三十,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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