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路,裴苒身上的泥也差不多干了净,她回道:“路过荷塘时,里头突然窜出了一个人来,炸了一身泥,却不道失礼便走了,徒儿不知那是谁。”
青离尊一想,道:“想必是落华出关了,你先去洗洗,我去把他抓来给你赔罪。”
裴苒忙道:“不必了师尊,落华尊想必也不是故意的,若是师尊出面,恐怕还惹得你们尊长之间生了嫌隙,算了,算了。”
闻言,青离尊转身便回了房去。
裴苒愣在原地,不知她为何又生气了。不过青离尊似乎没有哪一刻是不生气的,从她两月前穿到这个书本世界,青离尊似乎从没笑过,甚至都让人怀疑她患了面瘫。
青离尊本名钟离嫣,裴苒刚穿过来时,胆子大着去问:“师尊,您是姓钟还是复姓钟离呐?”
众人一脸愕然,青离尊当着众人的面,从袖中飞出一根七尺长鞭来,挥在裴苒身上,将她一个肉骨凡胎打得在床上躺了十多天。
自此,裴苒再也不敢当着青离尊的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当晚,裴苒被叫到了青离尊的卧室,裴苒头一次进这间房,竟觉无比压抑,此处只是简单地放着一个书架,将这间卧房隔成两间,外头都是放着青离尊的书案杂物,放得整齐,裴苒轻脚站在书架旁,朝里头叫道:“师尊?”
可她等了半晌,也不听见回应,她大着胆,朝里头看了一眼,却见钟离嫣突然冒出了头,站到了她面前。
钟离嫣比她高了半个头,两人往那一站,裴苒便觉有一股莫名的压力,她稍稍往后退了半步,道:“师尊叫徒儿来,是为何事?”
夜色已深,房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小灯,裴苒这时才看见钟离嫣一身轻薄的里衣,长发垂在脑后,不似白日里的清冷高洁,反而多了一份禁欲的诱惑,裴苒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青离尊相貌一绝,在整个修真界都是绝顶的美人,若不是性情高冷,会有更多的爱慕者,裴苒只是长得喜人,与她一比,会让裴苒觉得自己稍逊一截。
“洗漱了吗?”钟离嫣问。
裴苒道:“已经洗了。”
“去床上躺着。”
裴苒大惊,忙问:“师尊,这,这是要做什么?”
钟离嫣却瞬间正色,面色不悦道:“叫你去你就去!”
裴苒只听闻青离尊不爱男色,却从未听说她有这方面的癖好,她站在原地,竟是如何也迈不开腿,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师尊,是不是徒儿做了什么让师尊生气的事了?”
此话一出,钟离嫣微微一怔,看着裴苒可怜兮兮的样子,竟一时心软,语气也软下来:“只是让你在为师榻上过一夜,怎的好像是要你赴死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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