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在我看来,师尊待人极好,明里虽是不说,但我都知道师尊心里在想些什么,师尊为人我最清楚,师尊信我,我不会因为他人的几句话就忽略了师尊往日待我的好。”
钟离嫣道:“不,你不知道。”
裴苒看得出神,钟离嫣眼神迷离却又坚定,一双红唇开合往外吐着字,不得不承认,钟离嫣是个绝顶的美人,偏偏她太过冷淡,把那股欲得要死的气质掩盖下去,若是她以这副面貌示人,只怕外头的青楼头牌都不如她勾魂。
裴苒回过神时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顿,青离尊是怎样的人,怎能将她和青楼女子相提并论,要是被她晓得自己的这份心思,非得将她油炸了。
裴苒道:“那师尊要是愿意说说心里话也好,我听着。”
门外蝉鸣十分聒噪,不知是谁这个时候还在冷泉里打水,窸窸窣窣半晌才走开,屋内两人面对面僵持着,谁都不想再开口说一句。
钟离嫣松开手,问道:“你与沈芊芊是什么关系?”
裴苒道:“同门关系。”
“你不高兴?”
裴苒不解:“我哪有不高兴?”
“那你这是什么口气?”
裴苒:“……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好奇师尊为什么要问这个。”
钟离嫣冷道:“你与她时时贴在一起,为了她去挡人家灌了灵力的石子,似乎是对她好得过分了,叶槐对你这般好,也没见你为他做点什么。”
裴苒摸着后背已经结痂的伤痕,道:“换作别人我也会去挡的,并非是为了沈芊芊。”
“哟,那你还挺伟大。”
裴苒:“……”
原本和气中透着暧昧的气氛被突然地转变为一场师徒二人的嘴皮子大战,随后不欢而散。
裴苒跟在钟离嫣背后,远远地看着她转进了自己的院子,就要抬脚回揽芳居。
“进来!”钟离嫣一个回头,一只手搭在门框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还是回揽芳居去吧。”裴苒说。
钟离嫣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门框:“你现在回去扰人清梦?”
裴苒语塞,低着头走了过去,一步跳进了屋里,三两下脱下外衣,想起那次在这睡了一晚全身酸痛的教训,伸手摸了摸床垫,发现多了一层,比起之前软多了。
钟离嫣一边扯着腰带,一边走过来,“现在不硌人了。”
闻言,裴苒跳上床,贴着墙把自己缩成一团,可钟离嫣并没上来,反而是去柜子里又抽了一床薄被来,铺在地板上,躺了上去。
“师尊?”裴苒坐起身子,看不清黑暗中的钟离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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