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岑紫潇很迷人,身上带着浓浓的沐浴露香,郁祁泠忍不住被她吸引,慢慢凑近她,受伤的双臂轻轻将她搂住,暖暖的,热热的。
她学着岑紫潇以前对她做的,在她耳边轻语:“潇潇,还是很生气么?”
“要姐姐怎么哄才好呢?告诉姐姐好么?”
“姐姐一定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不要不理姐姐,好不好?”
嗓音跟春风一样柔和,像窝在被子里那样舒服,像催眠曲,像微醺,是温柔的陷阱,很容易让人失掉理智。
醉掉,心软,消气。
郁祁泠边说边观察着岑紫潇的表情,还没有看到希望,一阵铃声打断她好不容易铸成的气氛。
岑紫潇被惊醒,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到阳台接电话。
离开客厅,郁祁泠的原本柔情似水的眸子骤地变暗,平静的外表下,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以前岑紫潇接电话从来不会避着她的。
莫约过了十分钟,岑紫潇打完电话回来,浴缸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
从冰箱里拿来了一卷保鲜膜,她半蹲在郁祁泠身前:“把手伸出来吧。”
郁祁泠楞了楞,赶紧把双手伸出来,任由岑紫潇把保鲜袋捆在她受伤的手臂上。
保鲜袋捆得很紧,这样子洗澡的时候水就不会湿到伤口了。
密密麻麻的心动涌上心头,郁祁泠呼吸都轻了,静静的看着岑紫潇认真帮她捆伤口的脸。
“好了,热水放好了,进浴室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摔到了。”把保鲜膜捆完,岑紫潇淡淡的叮嘱她。
“嗯”
“睡前把药吃了。”
“嗯。”
她是在关心她,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就像在对待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导演贴心的为她们准备了两间房的民宿,岑紫潇选了其中一间,推着行李箱走进去。
关门的声音很清脆,郁祁泠还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她锁门了。
二十四小时没有睡觉了,今天上午抓沙虫很累,下午是心累,一整天都在累,岑紫潇着的顶不住来了,只想要睡觉。
可是不知怎的,明明困得要死,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思绪乱飞。
过了好久好久,知道外面的动静都停下了,她才渐渐入眠。
睡得很沉,早上的时候被惊醒了一次,不是噩梦,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了眼时间,是早上六点钟,因为很困很困,岑紫潇一闭眼,又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客厅里空无一人,岑紫潇盯着另一个房间的门口,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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