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
季然偏头,池今抿着嘴角,微垂下视线,自己拿起了筷子。
那天晚上在医院,季然紧紧地盯着她那么久,池今只是死死地咬住唇,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这几天两人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过。
可季然一直记着。
茜如说,你是认真的吗,如果不是,就别把人拉下水。
她喜欢在她身边,享受两人极致的沉沦和欢愉,享受为她做饭的快乐,哪怕只是像这几天夜里,看着她入睡也觉得满足。
就算不说话,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看着她。
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想要在一起的心,就成了拉人下水呢?
可季然自己知道为什么,因为她的喜欢,和世俗认同的不一样。
男|欢女爱,流传千年,就没有两个女人什么事。
可凭什么呢,她的喜欢,就因为性别一文不值了吗?
池今手中的筷子忽然掉落,是季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起头,撞进季然明亮的眼瞳里,仿佛在跃动的焰火。
“我喜欢你,池今。”
她从没有这样直白地说喜欢。
心砰砰直跳。
池今下意识就想避开她的视线,却没有办法,因为季然的眼睛,隐约有些湿了。
她哭了吗。
池今还在想,季然已经坐上|床,将她抱住,哽咽的声音在她耳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我没有办法再、再骗自己和你做、做炮友了……我,我真是……自作自受。”
池今抱住她的背,轻轻地拍。
心头浮起一丝令她不知所措的愉悦和满足,还有无法忽视的心酸和可悲。
肩头的人低声呜咽。
池今抱着她,说:“我们,没有未
来的。”
话出口,竟也是哽咽。
“如果我今天离开医院被车撞死,你会不会后悔,没有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好好和我在一起?”
抱着人的手忽然一紧。
“不许胡说!这是两回事。”
季然却从她怀里挣出来,双手握住池今的肩头,注视她的眼睛。
“人都有死的那一天,不也好好地过每一天吗,有谁想反正都要死,所以不如现在就去死?”
“池今,你现在就在这样做。”
她又叫了她的名字。
池今心一颤,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她吻住。
起初她在抗拒,担心病房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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