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皆上前一步,最后马小上前将她扶起,往她身后看了看,眼见已有猩红的液体渗出衣裳,急急忙忙将她往屋里带。
“姑娘伤口又出血了,得快些止血!”
叶犹清被她搀扶进了小屋,解开上衣,后背原本结痂的的伤口正滴滴答答冒着血滴,马小手忙角落找出被藏起来的止血药,用麻布沾着涂上伤口。
“嘶……”叶犹清倒吸一口凉气,手猛地扶住方桌,推得方桌咣当一声砸在墙上,马小上药的力气没轻没重,就算上一回轻了,下一回也能让叶犹清疼得眼冒金星。
眼看着马小还要继续,叶犹清连忙侧身躲过,苦笑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姑娘如何够得到自己身后。”马小黑眼一睁,不乐意地上前,叶犹清再次被她按到伤口,忍不住叫出了声。
屋内一时犹如打仗,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许是她的叫声实在痛苦,门外的人忍不住了,大门忽然被推开,被宽大布衣笼罩着的女子迈步走入,轻柔地拿走了马小手里的止血药。
她无声指了指叶犹清,轻轻摇头。
马小这才将手背到身后,笑道:“好吧,姑娘来。”
她很快出去,屋里只剩下二人,叶犹清这才无力地撑在桌上,仿佛又捡回了一条命,轻轻喘着气。
肌肤被一阵阵凉意触碰,带着清凉感觉的粉末一点点被洒在渗血的伤口处,除去伤口本身的疼外,再无其他感觉。
甚至有种麻酥酥的舒适感,缓解了皮肉之苦。
她感激地道了声谢,无人回应她,若不是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叶犹清几乎要以为屋中只有她自己了。
“可否知晓姑娘如何称呼?”叶犹清试着打破寂静,问道。
辞柯没说话,若是叶犹清的视线能够穿过厚厚斗笠,便能看见她紧紧咬唇,根根分明的眉毛蹙着,一副挣扎模样。
叶犹清有些尴尬,讪讪摸了摸鼻尖,又道:“你是被十里请来的么?”
辞柯没有回答,叶犹清便当她默认了,任由她麻利细心地处理好伤口,再次缠上厚厚纱布,穿好中衣。
叶犹清这才回头,看着眼前从头包裹到脚的女子,打量了一会儿。
“你不会说话?”她试探性地问。
辞柯这次点了点头,她正紧闭着眼睛,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
只要默默照顾她一阵子,看她好了,便走,她想。
她正不知如何面对叶犹清,如今这状况,倒是歪打正着。
叶犹清带了一丝歉意地颔首,披衣起身,屋外正值日落,打开门后便是橙红的阳光,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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