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自瑶居住的是一片竹园,秦淮月嗤之以鼻:呕,金玉其外,附庸风雅。
现在两人被迫绑在一起,成为了微妙的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关系,这让秦淮月浑身难受。
试问被迫和一个变态生活是什么心情?
显然,封自瑶也很难受。
试问,还有比做一个名义上的师妹的监护人更让人尴尬的吗?
有,那就是这个师妹还抢了自己的弟子住在自己附近。
一路无话,两人之间氛围古怪,到了封自瑶给她安排的院子时,她这才眼前一亮。
从远处山头俯瞰,这是一处桃林,此时正值春季,林中桃花盛放,一片灼灼其华铺陈漫山遍野,微风拂过,犹如粉色浪涛婆娑翻涌。
其间有蜿蜒河流叮咚作响,鹿饮清溪,鸟鸣深涧,一处山头之上,桃花掩映之中,露出一个精致的小院子,院中有几间屋子,一块菜圃,一株桃树。
秦淮月对这个新住处十分满意,到了地方当即不理封自瑶,自顾自安排起了布置,封自瑶识趣,留下几名弟子便离去了。
有微翠峰上的弟子帮忙,众人按照她的要求,不过大半天便安置妥当了。
整体以淡蓝粉红为主色调,房间简单又温柔。
接着,她在不远处选了一个屋子定做温冰炎的房间,叫人放置好家具物什,便命人将温冰炎和他原来的私物一并请过来。
临了,她喊住几人,想了想,加了一句:“强硬一点也可以。”
这一句本是想,如若温冰炎不愿意便半强迫一下,但是那群去请人的弟子不是这么想的,这苍雪王霸的脾性人尽皆知,他们向着秦淮月了然地点了点头。
强硬,懂的。
另一边,把水桶放回厨房后,温冰炎拖着剧痛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破茅屋。
他关好茅屋的门,坐在柴草之上,这才得以穿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揭开肩头的衣服,扁担磨破了旧伤,下面一片血肉模糊,血肉紧紧黏着衣服布料,每往外撕一点都传来一阵剧痛。
但是仿佛是习惯了痛觉,他没有迟疑地直接撕开了黏在伤口上的衣服。那片结了痂的血肉便重新被撕开,往外渗出血来。
温冰炎就那么任伤口晾着,他没有药,这样好的快些。
他不经意地朝旁边看了一眼,两本修炼功法上面,整整齐齐叠着的那件绯色长袍便映入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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