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要小瞧了,这断肠花,碰了就中毒,更是见血要封喉的。毒的很啊。”药婶不紧不慢的说完,便继续朝山坡上走去。
绿竹问道,“既然这么毒,干嘛还要种?若是让人不小心碰了岂不是要出人命?”
绿竹若不是说话,长欢倒是忘了她还在身边,解释道,“毒也是药,药也是毒。有些毒用对了也能救命的,反之,有些药用错了,也是能要人命的。”
“小姐这话说的没错。”药婶满意的笑了笑,又继续往前行去。
在第二道梯田处,未近前已闻到扑鼻的芳香。只见梯田中央,一株身长一尺的绿叶黄边直愣植物,数来也是九叶,静静沐浴在阳光下,旁边是一个空坑,两株为一畦,显然以前是种着东西的。
长欢见了,蹲下腰来,细细摩挲道,“好香啊果然同那书中描述的一模一样。”又扭头问道,“这便是百日红了?可曾开过花?”
药婶道,“这株不曾开过。另一株倒是开过,我老婆子有缘得见,是九瓣的红蕊白花,那花雪白,也算美艳。”
长欢指着那空白的草坑道,“你是说,这里之前种的一株开了花?”
药婶道,“可不是,这百日红一共培育了两株,其中一株被那位魔爷给要走了。后来还真让他给开了花。”
长欢好奇道,“魔爷?”
药婶走了一路,年纪大禁不住,便在身后的坡边田埂寻了个空地坐了下来,道,“魔爷是夫人的师弟,江湖上有个外号叫毒魔,不知你听过没有。”
长欢从记忆中回想了一遍杨延以前说过的,有些印象,便问道,“那个毒魔,不是已经死了吗?”
药婶叹了口气,道,“可不是,这说话间都过了六七年了。那魔爷也是个爱侍弄毒药的痴人。听说夫人培育出了百日红,便说什么也要让它开了花。谁知,还真让他找到了法子。”
长欢紧忙问道,“什么法子?”
药婶看向远处的南天,脸上带着一丝不忍,道,“用人血浇灌这百日红,每日一碗,接连百日,这百日红才开。”
一旁的绿竹震惊的叫出了声,小脸上写满了惊恐,道,“用人血?太太残忍了吧。”
长欢心中也难免一惊,不过这话说的没错,别说是放血白日,就是平日里手上划一口子,她都觉得疼。便又问道,“后来呢?那花如何了?”
药婶扯了扯自己的衣衫,道,“魔爷研毒成痴,不惜在自己的妻儿身上做实验,后来,百日红开了,妻儿接连丧命,他也疯了。那花,便被夫人带了回来。”
长欢心中唏嘘一片,听到百日红在夫人手中,便问,“药婶你是说那花夫人还养着?”
药婶道,“那倒没有。夫人将花带回来,原本是我和老头子养着的,去年有一日,夫人来逛药园,却单单将那一株百日红,从南边的药屋里拎了出来,看了许久,然后就拔了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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