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道,“安兄弟说的是,想来刀剑无眼,林小姐也是一时没收住误伤而已。阿宁,不得无礼。”
长欢赔礼道,“伤了安公子,是我的不对。还请安公子和世子,陈小姐见谅。”
谢天冬被阿柳推着上前,颔首道,“安兄初次到访,就在我这里受了伤,倒让我过意不去。”说着意味深长的又看了眼长欢,对下人道,“快去请大夫来。”
安错忙道,“不必了,若有金疮药的话,我包扎下即可。”说着从怀中抽出那支长欢送的白手帕,沈思宁一把接过为她简单束在了伤口上止血。
长欢伸出去的手,又只好空空的落下,道,“安公子,若不嫌弃,且随我一道,也好让我为你清洗了伤口,上了药,算是赔罪。”
“那就麻烦林小姐了。”安错又向世子和谢天冬道,“安某先失陪。”说完又看了眼跟在身侧的陈思宁,道,“扰了大家的雅兴,本就让安某过意不去,不敢再劳烦宁小姐跟着受累。”
陈思宁听罢,心中虽不愿,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回了屋,作罢。
长欢便同安错,以及年年和身后尾随的两个丫鬟一道朝北面行去。
年年见长欢不时看向安公子,便道,“小姐,前面不远的听雨阁可以歇脚,不如您和安公子在此休息,我带他们去取金疮药来。”
“也好。若见了蓉姑姑,可问她,夫人那边是有上好的金疮药的。”
年年领命,便携身后的丫鬟们朝西院行去。
听雨阁中的丫鬟上了茶,长欢要了热水和干净布巾后,便屏退了左右。
安错毫不客气的在桌旁坐下,见长欢小心翼翼的解开那被血晕染的白手帕,放至一旁,又小心的将袖子往上捋了捋。
安错见长欢一脸的严肃紧张,似是有意要逗逗她,便假装道,“哎呦--”
长欢猛地住了手,僵在半空中,一脸关切,内疚道,“可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只见安错突然左手一把拉住长欢的手,覆了上上去,邪魅一笑,道,“骗你呢,可是,心疼了?”
长欢满脸绯红,将手抽脱,又沾湿了布巾,小心擦拭那道半尺来长的伤口,低头道,“为什么不躲开?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安错却突然凑近她的脸庞道,“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和林小姐再见?”见长欢脸更红了,顿了顿,又道,“若是林小姐误伤了安某,又怎好意思不出府探望一二,我说的可对,林小姐?”
长欢抬头,见她盘算到了将来,半是愠怒,却半是心疼,道,“你真是疯了。这般只顾盘算,一点都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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