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丫鬟们说的闲言碎语,犹在长欢脑中回荡。林长欢看着谢白棠,不敢想象,那些事皆是出自她手,她的命令。林长欢更不敢想象,若有一日,当她知道了暖暖的事后,是否会将自己看做是仇敌,到那时又会是什么样子。
也是直到此时,长欢才恍然发觉,自己从来不懂她。
人常说,飞得越高,摔得越痛。天道轮回,一点都不含糊。正如,此时的爱有多浓,将来真相大白时,恨便有多深厚。这自是后话。
次日,谢天赐便同温庭照一同来看她。
长欢从未发觉,原来温庭照倒是个讲信义的,任凭谢天赐如何说,他都没有将她的身份说出去。直到趁着谢白棠不在,身边无人时,面见了长欢,待她点了头,才说出口。
谢天赐自听到江陵林家后,一直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而后便一直沉默不语,待了片刻,便低头出了门去。温庭照跟在身后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理会。
谢白棠难得接连几日没在主院用饭,眼下她心中更重要的事,便是陪伴和照顾长欢吃饭。其实自长欢手受伤以来,谢白棠便每餐饭都陪她一起吃,还耐心的喂她。晚上为她唱催眠曲,直至她睡去,才离去。
若说这次的摄魂烟事件,除了带给林长欢伤痛外,还有什么好处的话,唯一的,便是三日后,谢天冬的到来。
其实这几日就连温庭照都是三天跑了两趟,而谢天冬这个大少爷离得这么近,却一次都没来。林长欢只当他是因了谢禄风的事,拉不下脸面,羞愧罢了,并未放在心上。
十一月十三日,谢白棠起早下厨做了早饭,长欢左手已经恢复的至少可以自是喝粥了。正吃饭间,谢天冬来了。恰好他还未用,便被谢白棠邀请一同落了座,又吩咐了叶蓉添副碗筷。
很久以后,长欢一直记得那个早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风平浪静,像是在提前告知她,好事将至。
很久以后,长欢回忆起谢天冬的神情,才发觉,自己一直忽略了什么。而她所忽略的东西,恰好成了她后来成为俘虏和阶下囚的**。
第44章 墨离合
待早饭毕,谢白棠和叶蓉去了主院后,谢天冬才屏退了左右,阿柳将轮椅推到了抱厦西南边的小池塘边上,长欢跟了上去。
谢天冬目视着水中鱼儿欢快的游走,静静的叫了声,“阿柳--”
只见阿柳上前,将一个灰布包递给了谢天冬。
谢天冬将腿上的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黑盒,长欢看不出是何材质,只见那黒盒上没有一丝的瑕疵,浑然天成,泛着一丝光亮,在灰布包的衬托下,愈发的黑了。
谢天冬看似毫无章法的在木盒上按了几下,那木盒便应声开了。只见黄布衬里上躺着一株一尺来长的红蕊白花,眼下看来虽失了水分,却也是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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