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笑嘻嘻的接过,道,“放心,我言出必行”又低头闻了闻,道,“快走吧,趁着这桂花松糕刚出炉,热乎的时候是最好吃的了”说着便率步先行。
温庭照紧跟一步,伸手道,“好歹是我买的,那趁热给我尝一块--”
长欢小心的护着油纸包,伸手轻拍了他掌心一下,道,“这是给阿错的,没有你的份”
只听温庭照低头小声嘟囔道,“我就说,你们林家人真会做生意果然”说罢摇头晃脑,感叹着遇人不淑啊
走着走着,长欢突然加快脚步,奔向前方不远处走来的一个身披红色斗篷之人。
温庭照跟上前才发觉,斗篷之下,来人一头秀发如泼墨般披散在肩,待看清了面容,不由得惊讶道,“你是个女人?追命剑是个女人?他怎么会是个女人?”
在场的两人都没有理会他。
温庭照半张着嘴巴,难以置信,而相处这么久,他竟没有看出来。他崇拜的追命剑,原以为只是个有些怪脾气的美男子,不成想一时竟变成了个冰山美女。
江湖传言,追命快剑,剑剑追命。可从未有人提及是男是女,而后所有人像是得了共识一般,均默认那是个男人。
男人容易低估女人。是而,古往今来,多少男人死于女人之手,而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若说是女人害了男人,倒不如说,男人是死于盲目的自信和技不如人。
岂不知,纤纤玉手,可浣纱烧菜,弄琴舞歌,亦可驰骋万里,挥戟沙场,仗剑江湖,生死一搏!
是男人,又如何;是女人,又怎样。
长欢看着安错道,“头发还没干,怎么就出来了”语气虽是嗔怪,却又满是心疼。
安错道,“见你不在客栈,便出来寻寻你。”似是一刻都不愿分离。
长欢道,“以后可不能这样,天这么冷,你这样会入了寒气,会患头风症的”
长欢垫着脚将那斗篷帽子拉了拉,又道,“小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每次二舅都要把我按在炉火边上烘干了才让出门还有,患头风症是杨延说的,可不是我瞎说的。他说的,一定没错,这种事上,他从来不骗人的。”
安错静静道,“以前,不知也从未有人和我说过这话,也无人管过。”也无人在乎。
长欢听了这话,心底泛起涟漪,面上却微笑道,“阿错以后,我管你”
“好--”
见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温庭照只觉得腻歪的紧,忍不住打断道,“我说,安错,身上有银子吗?借我点--”
安错没抬头,只是将钱袋扔给了过去。
温庭照堪堪接过后,掂量了下,便朝糕点铺走去,边走还不忘摇了摇钱袋道,“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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