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插嘴道,“她还挺机灵的嘛”
林萧也跟着笑了。
杨延拎起了酒壶,给林荀斟了一杯,温言道,“那是她知道我爱喝酒你在她心里,也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否认”
林萧道,“二哥,杨延说的没错除了没生下她,其余作为父母该做的事,你们都做了长欢她,不会怨你的她心里有你,有这个家的”
杨延看向林荀道,“阿萧从不说谎的”
“我觉得是我,将她一步步逼走的从别苑时让她放手安错,到她离开江陵去江东,再到离开这里”林荀皱眉,声音低沉,喃喃道,“我也不知为何,明明想将她抓紧,却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杨延附上了林荀的手,柔声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后悔的你又何必苛责自己”
“我只是想她能平安,幸福可最后”
“阿荀,你之前和我说的,人生一世是五味俱全的,活着不止有爱和幸福,痛苦和失去也同样定义了我们的人生只是长欢的人生,是她自己的,我们帮她定义不得”
这一夜,林荀和杨延,辗转反侧,都没有睡好。
林长欢跟着叶蓉一道,离开了萧关,坐上了谢天冬安排的马车,一路向北,朝关西行去。
谢天冬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一路紧跟,中间也催的急,像是一时半刻都不想耽搁。
一路上,长欢没怎么说话,除了睡觉,要么就是一个人发呆,偶尔掀开车帘,看看窗外的风景,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岁暮天寒,越往北,越是干冷。
满目枯黄,大地失了生机,虽是粗犷却也萧条,平生出许多苍凉。
叶蓉和长欢同车,也像是怀了心事,沉寂无言。
幸而官道平坦宽阔,车马得以日夜兼程。
五日后的清晨,狂风怒号。
长欢听谢天冬说,再有半日,约莫午后便可到关西城了。
马车吱吱扭扭,带着疲态,北奔西转,继续前行。
车内虽有厚厚被褥铺垫,却依旧难挡寒风侵袭。长欢围了毯子,蜷缩在角落,侧头靠在车厢,低垂着眉眼。
叶蓉愁眉苦脸,看向长欢道,“楼小楼指名要你去,怕不怀好意,你到了且当心些”
长欢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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