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喝啊--”荆九歌重回了对面坐好。
“九歌,你究竟想要什么?”谢白棠没有动,无奈的看向对面泛笑之人。
“我说我想要的,是你,你信吗”荆九歌端起桌上的酒杯自饮一杯,看向袖口微落,露出了手腕上一道凸起的伤疤,突然起了一丝狠笑。
谢白棠目瞪口呆,喃喃道,“你疯了--”
长欢呆站在谢白棠身侧,静静听着。她从不知荆九歌与谢白棠还有这般过往。可为何,长欢却觉得荆九歌的笑,无奈之至。
“是啊,十六年前,我就疯了”荆九歌放下了酒杯,看向谢白棠,温言道,“阿棠,你该喝药了”
谢白棠皱眉道,“我说过,你给的药,我不喝我宁愿死”
荆九歌哼笑一声,低头冷冷道,“白芍,林小暖伺候不周,院中罚跪。”
“慢着--”谢白棠突然端起了药碗,道,“我喝!”说完一口气滴汁未剩。
可林长欢还是被白芍示意小厮拉到了院中,面向正厅,白芍站在长欢身后,面无表情,道,“是你自己跪,还是我帮你?你自己选”
长欢摆脱了左右,道,“我自己来”说着跪了下去。
青灰石板,满是冰冷。
谢白棠起身走至正厅门口,被白青伸手挡在了身前。谢白棠回身看向荆九歌道,“我已经喝了九歌,放了小暖!我求你了--”
荆九歌微微晃了晃脑袋,笑道,“阿棠,现在晚了这些年我养了这么个不好的习惯,不喜欢等人了所以,下次不要这么逞强了我会生气的”顿了顿又道,“现在,该吃饭了”
谢白棠看向院中跪着之人,胸膛剧烈起伏不定。
长欢对上了谢白棠的双眼,只是微微一笑。那笑似是在说,不用担心我。
谢白棠呆呆坐回桌边,一口一口强迫自己吃着,味同嚼蜡。
荆九歌笑了,道,“早知这样,我该早些让小楼将林小暖带来”说着夹了筷青菜到谢白棠碗中,道,“你一向喜欢吃青菜,多吃些”
谢白棠不语,吃着吃着泪便顺着脸颊流入了碗中,道,“她是无辜的”
“无辜?阿棠,你莫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她勾引的可不止是我的好徒儿,还是杀手堂的堂主”
“可安错不是已经回到明月楼了吗?”
“是,安错是回来了,我该庆幸,你那一剑没有要了她的命!也幸而她失了忆,还能一心一意效忠明月楼若非如此,你觉得林小暖,还能活着吗?”
荆九歌顿了顿又道,“我本是想直接杀了林小暖的,出了这样的事,我原本是忍不了的可是小楼说,你在这世上还有一个牵挂。我原不信,所以我要亲眼看看,究竟是不是这样你若不在乎她,那她的命,我自是要取了的你若在乎她,那我便退一步,留下她,也未尝不可阿棠,你看,我为了你,都做了如此多的让步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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