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棠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跑脱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小牛犊冲出了草丛,挡在了母牛跟前,朝猎人屈了前蹄,跪了下去于是猎人见了,心有不忍,就收了箭,放过了他们”
“后来呢?”
“后来,猎人出了山,对其他猎人说,那片大山,没有猎物于是,小牛和她阿娘,一直在那片大山,每日开心的吃草,无忧无虑”
谢白棠听罢,微微一笑,却是酸涩了鼻头,将长欢搂的紧了紧,在她发间落下一吻,道,“那个小牛犊,也是个好孩子”
长欢抬眼,看向谢白棠道,“阿娘,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谢白棠心有动容,思及上次与长欢分别前的事,摸了摸她的头顶发间,关切道,“小暖,上次程允初的那根针,取出来了吗?”
“你说锁魂针啊?”长欢摇了摇头道,“舅父说,不好取太危险了”
谢白棠听罢,垂了泪。
长欢觉察到滴落到脸颊的湿润,起身抻着衣袖,替谢白棠擦了擦,摇了摇头道,“我不疼的”顿了顿又指着胸口道,“其实,在去江东之前,这里,也有一根了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
谢白棠震惊万分,轻轻触上了长欢心口道,“你说这里也有一根锁魂针?”
长欢点了点头,道,“无事的”
“你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长欢低头思量了一二,还是决定告诉她,于是指了指右耳,道,“这只耳朵,听不到了余下的这只,能听到也不妨事只是,辨不得声音的方向了”
见谢白棠又默默流了泪,长欢慌乱伸手去擦,道,“阿娘,我不疼的这几日,我已经习惯了”
谢白棠将长欢抱在了怀中,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若非是我。--”
“不是--”长欢打断了她的话,道,“不是这样的”
长欢静静道,“有阿娘真好会关心我,哪里不舒服会知道,我没有晚饭吃,肚子饿呛到了,会给我揉背膝盖疼了,会给我上药”
长欢说着也红了眼眶,继续道,“我母亲,她从不会做这些她从不抱我,从不会为我缝衣,也不曾为我做饭,更不曾为我求护身符,甚至她从不许我叫她阿娘她心里是恨我的”
谢白棠从不知长欢经历过这些,心跟着起伏难受不止。
长欢流了泪,抬眼道,“阿娘,晚饭时你说你宁愿死,也不要喝药我听了,好难过,也好害怕我怕,会不会有一日,你也不要我了?”
谢白棠轻轻拭去长欢脸上的泪,柔声道,“不会阿娘永远不会不要你”
“那我们拉钩--”
“好--拉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