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感激道,“我替半夏,多谢你。”说完,这才没有拒绝长欢的搀扶,起了身。
长欢边走边道,“你说,阿错罚了半夏?”
“是,主子一回静园,就让一春将半夏送到了戒律堂,还说”
“说什么?”
满秋看向长欢,皱眉道,“说你承受的,半夏都要一一承受所以五十笞刑,还要往伤口洒了盐,赶出静园,才算了结。”
长欢没有说话。
“其实,半夏倒是供认不讳,也不惧其他,她怕的是主子将她赶出去所以,我才想求你原谅她,在主子面前,为半夏求个情这事,恐怕也只有你说,才有用。”
“你们跟着阿错,多久了?”
“五年。”
五年说赶就赶阿错倒是一点未变,还是那个阿错。
静园,院内的雪已扫成堆,在西厢房前砌成了几个小丘。
白衣红带,正忘我般舞剑,人似游龙,剑如疾风,一招接一招,快而淋漓。
长欢在入院处,看呆了眼,这场景,似回到了自在谷。
安错突然瞥到来人,一个挺身跃起,而后将银翼紫蝉剑收在了背后,抬头看向了长欢。
满秋颔首后,已退出了门外。
长欢走近,见阿错满头大汗,脸上的五指红印,却分外醒目,心疼道,“练剑后出了汗,是吹不得冷风的进屋吧”说着已抬脚先行。
安错只觉主客颠倒,似甚是有趣般一笑,倒也乖乖的跟着入了屋,将剑插回了剑鞘。
刚一回身,见长欢突然凑近了身前,安错的心猛地砰砰快速跳了起来。而她想,一定是方练功收手太快,一时间还没有缓过劲来,定是此番缘故。
长欢自袖中掏出白帕,垫着脚凑近那张白皙的脸庞,小心拭汗。
安错没有拒绝,只是看着眼前人,出了神。
长欢又轻轻抚摸上那被掌掴后留下的红痕,轻声询问道,“我阿娘打的吗?”
“是。”
“疼吗?”
“这话,该我问你吧?”安错闻到一股药香,自身前传来。
“我已经好多了”长欢抵不住阿错那直直射来的眼神,松了手四处找寻,道,“你这里有药吗?我帮你涂涂,会好的快些。”
一只手突然伸到了长欢身前,那手上,静静躺着一个小瓷瓶。
长欢拉着阿错在屋内矮几边落了座,自瓷瓶中轻轻捻起一抹膏药。
安错任由长欢在自己脸上涂抹着,看着那小心的动作,关切的眉眼,忍不住沉声道,“为何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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