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回来了?”许绍问道。
“嗯。”
“恭喜。”
周长衍自嘲一笑:“有什么好恭喜的?她说,往事如烟,都过去了。”
“她说的?不会吧……那可是苏浅浅,你可是周长衍,她舍得就这么放弃?”
“她连命都不要了。苏氏她可以舍弃,性命她可以不要,那我周长衍又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不能够舍弃的?”
“她这么,你就……这么放手了?”许绍不相信周长衍会是这种轻而易举就会放手的人。
但少见的,好友颓然:“她说,她爱我,她有罪。”嘴里发苦:“如果爱我成了她的罪,我怎么还能够让她继续犯罪?”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不信这种话是苏浅浅说出口的。”
“如果爱我是罪的话,我还有什么立场,去要求她做什么?”
“不对,周长衍,你说的不对。”
“这一次见到她,她很排斥我。”
“不对,”许绍坚定说:“你说的不对,她不是排斥你,她还爱着你。”
“你没看到她的变化,你不懂。”周长衍喉咙干涩难受。
“不,你说的不对,她如果不爱你,为什么会对你说出那句话,她大可以漠视你,她为什么要对你说,她爱你,她有罪?
她是,在爱情面前胆怯了!”许绍瞥了一眼周长衍:
“说来,这真是你作孽。她花七年时间,都没有办法把个石头焐热,她就算心底燃烧着一团火,也不敢再轻易燃烧。没有焐热你,最后却把自己烧得个面目全非,差点死掉。
如果我是苏浅浅,我也会和她做出一样的选择。爱了,痛了,怕了,那就躲起来吧,当个缩头乌龟,至少好过再被无情伤了自己。”
站起身,“反正,我言尽于此。至于怎么做,怎么选择,放手,还是握住那双多年前,你就该紧紧握住的双手,你自己选择。”
道理,谁都会讲。
放在当事人身上,却未必好做了。
留下周长衍喃喃自语:爱了,痛了,怕了,所以逃了?
仔细想一想许绍的话,仔细回想关于苏浅浅的点点滴滴,仔细地回忆那天她说的话。
男人眼睛一亮,“苏浅浅,这次换我等你回来。”
……
苏浅浅是回来参加苏宓的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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