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啸卿就说:“你一个人照顾他们四个也不容易,以后你洗了衣服就放在一边儿,我回来晾就行,也不用麻烦张老师。”
在场的目瞪口呆,谁知道薛社长会主动请缨晾衣服?
薛老娘还没见过儿子这么下自己面子的,当场就叫了起来:“这咋能!”
常采萍刚才让老大娘气得不轻,本来就会迁怒薛啸卿了,他倒好,还来搞这么一手宣示主权,可他有狗屁的主权资格啊!
常采萍没得好脸色,凉冰冰地送了他两句:“这哪儿敢麻烦您,我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您还是不要往来这么密切,叫人看了说闲话。”
她把话透透的,也对张志文没得好脸色,一把把盆子夺过来:“我自己来!”
张志文最可怜了,明明只是想追她,不想遇到她火头上,没吃到好果子,只能跟着她走。
薛啸卿莫名其妙被她赏了几句,也愣在那儿了,当要凑过去问她话,又碍着这么多人在,她脸皮儿一薄,又要生气好几天,就只能作罢,等找个时间再过来。
常青萍就追在常采萍后面跑,一边跑一边小声喊:“姐,你咋那样说话,你没看他脸色,脸都黑了。”
常青萍是对薛啸卿有心理阴影,反正一看他就觉得他脸色特别黑。
常采萍也没好气:“那我怎么对他说话?高兴应着,让人家老娘来我这边儿说嘴啊!”
常青萍也不敢说话了,只瞧了眼张志文,张志文倒是殷勤跑上前来,要帮常采萍晾衣服。
常采萍哪儿有空招呼他啊,只管让他一边儿去,她现在跟薛啸卿都扯不清楚,再扯进来一个张志文,保管不要两天,就要闹得难听。
这边儿已经够乱了,常母又来掺和一脚,她听见薛老娘说要想给儿子找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儿,就赶紧跑来给常采萍和常青萍商量要怎么拢住人家薛社长的心。
常青萍听到常母说了那句“女孩儿也要大胆追求。”的时候,脸一白:“我怕他,你又不是不晓得。”
常母就恨铁不成钢戳她脑袋:“你怕啥,你个不成器的,你姐咋不怕他?”
常采萍在一边儿早听得厌烦,常母又来捉她的手:“你妹妹还小,她的事儿你要看着点儿,我看薛社长常到这边儿来看几个娃,你就多给他们俩制造机会。”
常采萍就头疼了,脸色不好看,话也没说一句,等常母自顾自说完出去了,把门“砰”地一关。
常母叫她吓了一大跳,转脸嘟囔着:“我又没说她不对,她发啥火儿?”
就这么个事情,常采萍闹心了好几天,她还以为薛啸卿会很快来哄她的,不过左等右等没等到,几个娃一说,才说是那天突然出差了,去下访山沟里的几个山村儿去了,得十来天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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