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管事唱起红脸,琼荷索性就唱起了白脸道:“金管事,琼荷瞧着你也莫要劝这位二公子了,既然他想跪着就跪着吧。所为何事也不说,就这般姿态做给谁看,到底是来求人的,还是来摆架子的。”
一听琼荷这话,公玉晁赶忙起身,红了脸与孟鹤知致歉道:“是公玉晁失态了,还望安乐殿下赎罪。”
孟鹤知放下手中的汤勺,转过身面温和地对着公玉晁道:“二公子先坐下再说吧。”
“谢安乐殿下。”
公玉晁在圆凳上坐下后,缓了口气就与孟鹤知说明情况道:“冠军侯带着人将我豫国公府为了个水泄不通,是说不许我豫国公府的人踏出府门半步,违令者便当场斩杀。我是从后院那扇小偏门翻墙出来的。”
说到这里,公玉晁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站起身对孟鹤知行叉手礼义愤填膺地说道:“殿下,虽然陛下了口谕让我父兄闭门思过,可从未下旨要如此对待我豫国公府中一干人等啊。”
“竟还有这事?”
孟鹤知眉头一蹙,她虽然知道呼延翦蛮横霸道,却没想到竟会蛮横到如此地步。她微微颌首地回道:“若真是如二公子所言,本宫现在就入宫面见陛下问个清楚。”
公玉晁先谢过孟鹤知此举,随后又面露难色,显得有些犹豫道:“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二公子既然都开口了,那就没有什么不当讲的了。”
站在孟鹤知身边的琼荷小声嘀咕了一句,公玉晁虽然没有听见,但孟鹤知听个正着。她微微侧目倒也没有责备之意,对金管事道:“金管事,你先去忙你的吧。”
金管事退下后,孟鹤知又命侍卫们退出去数步。这才对公玉晁道:“好了,二公子有话就直说吧。”
“安乐殿下,冠军侯府上所发生的这一命案,实则是冠军侯自己编排,拉着白苍术演的一出戏,其目的就是为了牵制我豫国公府。”
公玉晁这一番话听得孟鹤知当场一愣神,她身旁的琼荷率先做出反应道:“二公子,您如此言论可是要拿出真凭实据的,不能单凭您一方言论就认定白常侍与冠军侯是一伙的,保不齐还会落得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听闻琼荷此言,公玉晁倏地露出惊愕的神情,瞧了琼荷一眼过后,又看向缄默不语的孟鹤知继续说道:“安乐殿下莫不是从来不知,这白苍术是如何当上这散骑常侍一职的吧?这散骑常侍虽然是个从三品的闲官,却能时常伴随陛下身旁,朝中不知有多少官员盯着这个位置。
当年白怀朝身亡后,白苍术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她又有何本事当上这炙手可热的散骑常侍。这些年她虽然伴随的是陛下,可她的内心倾向是五王爷。当年若不是五王爷的扶持,她又岂能当上这散骑常侍啊。”
公玉晁说到这里,唯恐孟鹤知不相信自己的言论又连忙补充了一句,“若殿下不信,大可去问陛下。此事可是朝中人人皆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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