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留步。”
孟翼遥喊住他道,“既然朕答应了谁有法子医治就有重赏,那么先生想要什么,只要不有违大遂律例,不论是金银财宝,还是权势地位,朕都可以许诺给你。”
怎料,这郎中听完孟翼遥的承诺后,并没有喜不自禁。依旧淡然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微微扬起嘴角道:“治病救人本就是草民的职责,相比较什么金银珠宝,权势地位,草民倒是要谢谢陛下给草民医治白常侍的机会。”
郎中此言引得孟翼遥和孟鹤知的一脸疑惑,郎中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草民曾经受过白常侍的恩惠,本就是她救草民在先,草民如今行径不过是报恩罢了。又岂想着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说罢,他也整理好了自己的医药箱,对着孟翼遥和孟鹤知两人行了叉手礼,“草民告辞了,若有什么需要,草民这段时日住在城西的云来客栈,陛下可派人到那寻草民。”
孟翼遥听罢,缓缓颌首道:“好,先生不图钱财和地位,朕十分钦佩。先生慢走。”他言毕,还对着这位郎中微微低了下头。
孟鹤知站起身主动请缨道:“既然先生不求旁的,本宫便亲自送一送先生吧。”
这次,郎中并未拒绝,他对着孟鹤知行礼的同时又弯腰鞠躬道:“草民谢过殿下。”
郎中由着孟鹤知领着走出了长平殿,待走出一段距离后,孟鹤知方才开口道:“方才本宫若是未瞧错,先生应当还是有别的话要说。”
郎中轻笑一声道:“安乐殿下果然是聪慧过人。”
原来,郎中方才给孟鹤知递了个眼神,孟鹤知会意这才请缨要送送郎中。
孟鹤知领着郎中来至拐角处,接着便驻足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郎中道:“现下未有旁人,先生若有什么事情要说的话,便告知本宫吧。”
但郎中似乎并不着急告知孟鹤知自己要说的是何事,反而忽然问道:“草民不知朝廷打算如何处置白常侍。”
“处置?”
孟鹤知秀眉微蹙,敛去些笑容看着他道:“先生何出此言。”
郎中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没头没尾地说道:“不过看当下的样子,陛下应当不会真要处决了白常侍,但白常侍留在这宫中,只怕还是会招来非议。”说完这些话后,他又对孟鹤知行礼道,“这些不过是草民的自言自语罢了。不过,殿下,依照白常侍当下的状态,她不适合在宫中休养。应当给她另寻一僻静之处好好调理才是。”
孟鹤知虽然疑虑郎中这前言不搭后语,可这郎中说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于是,她缓缓地点了下头:“先生说的,本宫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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