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讨厌他,是讨厌所有不事生产游手好闲之徒。”我重重刮了下何大壮的小鼻子,“你以后长大了可不许像他那样,知道吗?”
何大壮立刻挺起小胸脯,“当然!我已经拜师,将来学成下山,做个拳师镖师,也能养家了。”
……嗯,相当有“出息”的理想了。
我正打算教育他目光要放远大些,热爱露营人士遛马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两只野雁。
何大壮眼神顿时亮了,“韩大哥,这野雁是你打下来的吗?”
韩诚笑微笑着将野雁递给他,“雕虫小技而已。”
我转身正打算进屋,就听他继续说道:“昨夜饮酒之时,听萧姑娘曾说起在大漠时降烈马、射金雕的壮举,可惜未能亲眼一睹风采,着实遗憾。”
我脚底一个踉跄,险些被门槛绊倒。颤颤巍巍转身,不可置信的问道:“我有说过……这话吗?”
何大壮也很纳闷,“是呀,我怎么没听到?”
韩诚笑摸摸他的头,笑道:“你那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亲娘咧,原来我喝醉了不光会断片儿,还是个碎嘴子!问题是我啥时候降过烈马射过金雕?我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吧?还是说是这具身体自带的原始记忆?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忙解释道:“那都是我喝醉了胡言乱语瞎编的,我都没去过大漠,怎么可能射过金雕?让韩公子见笑了。”
韩诚笑又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总觉得这家伙的笑不是好笑,透着一股老谋深算的味道。可偏偏何大壮这傻小子跟他一见如故,天天腻在一起打猎吹牛,吹牛打猎,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这种直男间的交流我自然是没有半分兴趣,也从不参加。这一日两人又相约去打猎,我见家中的盐巴快吃完了,挎着篮子准备去镇上采买。刚走出院子,就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领头的还是个熟人。
我大惊失色,转身跑回院子,正要关门,院门被一股大力推开,我被这股力道震得连退三步,坐到地上。
一双绣工精致的马靴出现在我眼前,紧接着是一双保养得很好的男性的手。
“末将一时心急,唐突了豫王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很悦耳的男性重低音,只是此刻落到我的耳中,不啻为恶魔的呢喃。
我的身体抖了两抖,咬牙慢慢抬起头,看到一张英气逼人却布满阴霾的面孔。
本书第一反派,西门昭。
西门昭的手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娘娘,末将扶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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