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隔三差五比试一次,李道长鸽笼里的信鸽几乎都惨遭毒手。何星枢自然也没有放过任何一次学习的机会,有几次甚至主动请缨,替师出战。李重元自然没把这么个无名之辈放在眼里,把他虐的那叫一个惨。然而等他发觉何星枢愈挫愈勇,愈战愈强时,终于明白哪儿不对劲了。
“好你个老吴头,变着法儿的让你徒弟从我这里偷师啊!”察觉真相的李道长愤然丢下一句“再也不来了”,一甩袍袖,昂扬离去。
我看着笑呵呵的吴用,忽然明白了这老头儿的腹黑之处,倘若有一天李重元知晓自己师徒两个都成了死对头小徒弟的陪练,还不得气得吐血而亡?
而依着吴用的性子,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又过了几日,从如霜姑娘口中得知,潘浪师兄不知怎么得罪了李道长,被罚闭门思过,半年不得离开山门。
“那李道长怎样了?”我连忙问道。
如霜姑娘放下手中的针线,轻轻叹息一声,“师父被师兄气得伤到了心脉,正在闭关疗伤。”
我偷眼斜觑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吴大爷,就见他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我撇了撇嘴,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像小孩子般争强好胜,真是为老不尊!
凌如霜抖了抖手里的衣衫,转头道:“小何兄弟,过来试下衣服。”
何星枢收剑回鞘,朝我们走了过来。这些日子,吴大爷已经开始教他剑法了。
凌如霜帮他将衣服穿好,“怎么样,还合身吧?”
何星枢点头,微笑,“多谢凌姑娘。”
我见两个人聊得挺好,正要起身回避,何星枢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穿上你缝的衣服?”
我僵在原地。凌如霜的目光也转了过来,甚至一直装睡的吴大爷都睁开了眼睛。
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那压力堪比蹲在起跑线上等待发令官枪响的一刻。
我不自在道:“……指望我还不如指望你将来的媳妇呢!”
何星枢:……
凌如霜低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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