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然在他们身后屏着气,淡定地用塞子把瓶子塞好,然后迈步出帐,站在两人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军帐外忙碌的人群。
魏杰和周凌风掐着嗓子干呕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到守帐士兵往这边偷瞧,魏杰气不打一处来,吼道:“看什么看?”
士兵心里带着一堆问号,却不敢问,转过头去继续戳在原地守望着。
周凌风呸呸吐了几口,然后才指着江北然道:“老江,你媳妇儿给你带的这是什么玩意?这么臭?”
江北然觉得今儿天气实在不错,不凉不热,转过头不答反问:“闻了这个味儿,是不是觉得脑瓜子都清醒了,若是犯困了,管保你闻了这个味就把瞌睡虫赶跑。”
听着他幸灾乐祸的语气,魏杰叉着腰:“老江你不够意思,你肯定知道这瓶子里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咱们哥俩要打开,却不提醒一声,是不过分了?”
周凌风也撸袖子瞧着江北然,他们这军营里,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有人想挑战,哪怕被挑战的人是军中统帅,都得接着。
要不是看着江北然身上还有几道伤挺重,他和魏杰早就合伙上去跟江北然打上了。
面对魏杰的指责,江北然却摇摇头:“谁说这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特意给我送来干嘛?关键时刻这可是能救命的。”
瞧他说的认真,怎么看说的都不是谎话,魏杰和周凌风对望一眼:“此话当真?这东西怎么能救命?”
“当然能,这东西能开窍醒神啊,昏过去的人闻一闻说不定就醒了。其实你嫂子给我送的开窍醒神药有两瓶,还有一瓶,那一瓶味儿可不错,用花做的,因芳香可走百窍,故尔可醒神。可惜你们先开的这瓶走的是野路子……”江北然难得的露出笑意。
江北然受伤的事,军中很多人都知道,此时他站在帐门口与魏杰和周凌风谈笑风生,不禁让路过的军士们振奋了不少。将军恢复如常,又来了那么多大夫,他们觉得很快整个大军又会恢复成两个月前士气最旺的时候。
周凌风却没什么好脸,都不需要江北然详细解释了,那东西味道那么冲,活人能给熏死,死人能给熏活,可真是死去活来啊。说它能开窍醒神错不了,真特么是一个霸道的野路子。江北然这笔帐得记下。
魏杰和周凌风俩人阴阴瞧着江北然,然后一起搂了搂他肩膀,小声道:“行啊,老江,真变了,知道捉弄人了。”说着魏杰朝着那们曾经端方严谨的老大哥伸了个大拇指,以表达他滔滔如江水的怨念。
江北然打了个哈哈,甩下他们两个回了军帐,进去时顺手把帐帘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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