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钟茗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情况。
ala的信息素失控时总是像嗜血的野兽一样横冲直撞,不可理喻。
而现在。
看着黑暗中蜷缩在被窝里的景青夏,如同一只被人拔光獠牙的小狼崽,没有力气,又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钟茗雪赶紧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数据。
正常?
轻微波动?
明明信息素的情况都已经异常成这样了,手环监控的数据竟然还在正常范围内。
机器难道出故障了?
应该不会……
可如果不是故障,景青夏身上到底是怎么了?
钟茗雪不知道此时景青夏正在经历什么,直觉却告诉她一定很恐怖。
她甚至没有多想,直接撕掉了自己后颈的抑制贴。
顾不上A设防。
顾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
顾不上这种行为会不会看成是ega对ala的诱惑和邀请。
她只希望景青夏能稍微舒服一点。
她甚至按了床边的开关,把排风系统关掉了。
冰镇柠檬酒快速朝着肉桂卷成的团子上飘去。
果然起了效果。
像是接收到冰镇柠檬酒镇痛的作用,景青夏浑身细胞同时疼痛而发出的警告被缓解了不少。
景青夏在被窝里轻微颤抖着。
睡衣的布料和被套轻轻摩擦着。
频率很快地诉说着痛苦,让钟茗雪的心也跟着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青夏的呼吸才逐渐平缓下来。
可是身上的痛苦被平复的时候,心中的苦闷并没有得到缓解。
景青夏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想要说明情况,就会受到这样的惩戒。
自己不能说。
或许是永远都不能说。
对这个世界来说自己或许一直都会是个外人。
是个偷走别人人生的小偷。
甚至对着钟茗雪也总会隐瞒着一块秘密。
呵,像执行什么机密等级极高的任务似的。
景青夏从来不是盲目乐观的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准备悲观。
能活下来就足够了,一个秘密而已,她不能说,也没关系。
钟茗雪可以猜,至于猜得到猜不到,或许得看钟茗雪到底有多想知道这个秘密了。
如果钟茗雪真的很在意,景青夏也愿意再想想其他对策。
至于是什么,她现在还想不到。
景青夏蜷缩在地铺里。
因为刚才的疼痛,她此时浑身都被汗液浸透,身上黏腻得很不好过,但她还是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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