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极了,一旦有活物误入“屠龙独笼”,笼里机关搅动,不过片刻的功夫,活物便会被削皮、绞肉、拆骨,继而碾碎成泥。
梁聿铖赶到那笼子跟前,眼看着笼子里只剩一坨血色了。
“嚷嚷!!!”他喊得声嘶力竭,脸色煞白,伸手甩了几根暗器,便截停了笼子的搅动。
但并没有维持多久,笼子马上又再度运作起来…
他像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不管不顾地伸手探入笼子,想要把里头的东西拽出。
眼看着笼子即将搅动起来,梁聿铖被笼内刀锋划得伤痕累累的手,马上就被斩断数截了…
“大牛哥!我在这…”身后及时而至的声音让他回神。
原来笼中活物不是柳艳眉,而是不幸的肥美兔子…
可是,尽管梁聿铖及时收回手,还是来不及被狠戾的刀锋切去了小半截的尾指。
“大牛哥你…”看着梁聿铖血淋淋的手,柳艳眉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嚷嚷别哭、别哭…”梁聿铖用力地搂住她,将她冰凉的眼眸紧贴他炙热的颈项,不让她看他的手,不让她看笼里的血肉模糊,他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陷进他怀抱一样。
“只要你无事,无事就好…”他也满颊是泪,用失去了小半截尾指的手紧紧将艳眉的头往他肩上按,“别看,没事的…”
那夜也不知道被削去小指头的究竟是他还是艳眉,反正被削指头那个一个劲儿搂着没被削的那个,还得一味好言地哄,没被削的那个则整夜里泪眼涟涟,哭得不可遏制。
后来下了山,回到客栈时,梁聿铖不肯去唤大夫,又不肯惊动别人,是艳眉替他包扎的伤口。
包扎途中,她还一边掉眼泪一边抹药,样子可怜得紧。
“大牛哥…”她哭得一下一下地抽噎着,脸上都是鼻涕和泪水,“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啦…若不是我要上山去,你也不至于…”
“没事,大牛哥不疼。”梁聿铖心疼地皱了眉心,用干净的手肘部位的袖子替她抹了鼻涕眼泪。
“这怎么可能不疼嘛…手指都没有了…呜呜哇”柳艳眉像个小姑娘一样哭得不能自已,“大牛哥你要怎样才不疼,你告诉我呀,咬我的手臂还是将我揍一顿都可以啊…”
梁聿铖有些无奈,“好了,别哭了,都说不疼了…”
艳眉哭到失神,神情恍惚地瞧见窗边一把剪子,突然一把夺过,颤着手抓起对准自己的指头,“大牛哥…我…我把指头还你…还你就不痛了…”
“住手!!”梁聿铖紧张得一把用手掌握住了剪刃,刚包扎好的手再度溢出了血。
他无可奈何,“锵”一声掉下剪刀,搂过她双肩,深吸一口气,叹息道:“叫一声铖哥哥,你叫一声铖哥哥我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知道有几个人在看,还是说一声吧,榜单字数已经超了,明天停更一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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