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然梁聿铖一直纠缠她,她还是会有种出于义气的抗拒,反出骨子里的逆鳞,打从心底里不愿意被缠着。不管他替她做了什么。
虽说她没有那么看重男女间的感情了,但依旧认为,有些感情是美好的,就像她娘经常跟她说的,遇见她爹并且义无反顾追随了是她今生永不言悔的事情。
上辈子还是小姑娘时,她就被她娘这种看起来眼睛光彩烁烁的样子给迷惑了。
所以遇上自己认为可以义无反顾的人了,便没脸没皮地紧跟其后了。
自己自认为爱情的时光,还是快乐的。
所以她报答梁聿铖,便想着也给他带来这种快乐。
反正她的大牛哥这么优秀,但凡遇着他的女子,便只有死心塌地爱上的份儿,她的大牛哥断不会像她那样的。
她对此竟然如此自信。
“大牛哥,第三次了,我便给你找三个,好吗?”重新坐回车厢里,艳眉掰着手指头道。
梁聿铖此时静静地坐在她对面,卷着一本书在看,突然听见她说话,便搁下了手中的书,从袖间掏出一颗糖来,塞进了对面人儿的嘴里,不大在意道:“什么第三次?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顺道又揉了揉她的额发。
柳艳眉见他塞来的是她最喜欢的奶酥糖,口中辗转不停,细腻白皙的脸皮上起伏不断,口齿不清地开口问:“我很好奇,大牛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染来跟我一身的毛病的?袖子里藏瓜果甜食?”上辈子的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口味的糖还有吗?”她又补了一句,摊开手索要。
梁聿铖哭笑不得地从袖子又掏了一颗放进她手心,道:“你也知道你一身的毛病?”
“没有办法啊,这就是近墨者黑。”说着,他又抬起了书籍,垂下了眼睑,挂着珠串的竹帘外阳光细碎,透过间隙洒在他半边轮廓硬朗的脸上,浓睫盖下一片阴影,五官挺立,安恬而俊美。
二人又开始一个掀开车窗眼睛往四下嘀溜转动,还磕着糖,一个则低头看书,安静而默契地没有说话,却也觉得心里舒坦,满满当当的,丝毫不觉得乏,反倒有种闲适看云,笑看年岁飞逝的安然。
今夜在驿站再宿一夜,明儿再赶十多里路,就能抵达明贤县洛华镇梁聿铖为柳艳眉置办的院宅了。
今儿艳眉让朔月将孔家村村民送的花都倒了出来,准备泡一个百花浴。
艳眉决定今夜要穿得妖||艳些,她要帮助大牛哥直逼自己内心:和不喜欢的人共度一生,是一件痛苦的事。
不怪她狠啊,她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大牛哥因为她,连手指头都失去了,她那样的姑娘跟他在一起,只会是他的灾难,她要让他赶紧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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