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眉抓着那块白胖胖的糕点,不晓得眼睛有多亮了。这一路上山路走得多,完全没有遇上贩卖糕点市集和能舒适歇下的地方,就别说能吃上糕点和甜食了。
她忍不住舔了舔玉兔子惟妙惟肖的兔耳朵,甜甜的,伴有奶香味,几天没洗澡的躁郁心情很快消散殆尽。
“大牛哥,这一路你都跟我们一起,都不见到有卖这么可爱点心的地方,你是从哪弄来的?”艳眉又舔了舔另外一只玉兔的兔耳朵,宣示主权却又舍不得吃。
梁聿铖这时才抬手用袖子轻轻替她将面颊边一小块,不知是豆腐渣还是糕点碎的东西擦掉,“刚才你在全福那儿时,我借用了哈察家的厨房。”
艳眉低头小啃了一小口兔耳朵,不禁笑靥全开:“能赖在大牛哥你这么一个会做点心菜肴的优秀兄长身边,实在是太幸福了!”
“那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就这么一直赖下去算了。”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眼神认真道。
艳眉又默默低头吃甜糕,灵动的眼珠儿转个不停。
一个不小心就要中下大牛哥的圈套了!她只是个合适当他妹子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妹子一直赖着他?他是又想鸵鸟不娶媳妇,不给她生可爱的小侄子了吗?
呵呵,好险好险!她虽然是个馋嘴的,也不至于是个是非不分的好吧?
“大牛哥,雨停得差不多了,你赶紧去全福那儿一趟,跟他们商量下明日的线路吧。”吃过晚膳和糕点,艳眉又推搡了梁聿铖一下,想将他撵出这屋子。
“你刚刚不是去商量过了吗?不是说要我给你独当一面的机会吗?就按你定下的就可以了。”说完,梁聿铖除去早被烘干的外袍,倒头躺在赤东哈察铺整得干净舒适的炕上。
“你再去确定下嘛,我…欸!欸!你忘记了?惩罚还没结束呢…我今晚要睡炕,你去那边睡…”艳眉抱起一床被褥放在屋里一头的竹长椅上。
上回早早应允由她全权策划一桩“捣乱事件”,结果临到关头他还是忍不住插手帮了她,所以这一路上,即便半夜里二人同睡一个帐子,他都不能挨靠着她睡,必须离她远远的。
可是,别说艳眉睡到夜半还是会有时睡不安稳了,就连他,最近不揽着她睡,便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他总是等半夜,她睡熟之后,又悄悄靠了过来,轻轻将她搂入怀抱里睡,等到翌日早上又比她早一步起,恋恋不舍地将她睡颜凝视一阵,才又拉回被子远离她躺下。
这些时日夜里暂时的小分离操作让他不但睡不好,还郁闷极了,所以白日全福全达他们看见他时,便觉得夫人肯定不知对大人做了何等严肃的惩处了。
“你忘了吗?”躺在炕上的梁聿铖懒洋洋地侧身枕着自己的臂,缓缓道:“多、出、来、的、银、子,你、们、拿、回、去、跟、村、民、们、分、了、吧——”
他逐字逐字咬音清晰,字圆腔正,说到最后的一个字时,他还故意拉长了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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