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霖未停下手中的事,只是头微微一抬,笑容融入四月的阳光。“做陷阱抓老鼠。小春和去做饭,别的事情有相公呢。”
春和却依旧杵在原地,等纪初霖发问,才低声说道:“今儿小丽来了,她说外面的人都在传相公的流言蜚语。”
“说老子是傻叉?由着他们说去。”
“不。他们说相公你不能人道。相公,人道是什么意思?”
纪初霖想了很久,忽狠狠一跺脚:“我艹!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个年代骂男人最毒的话才是说硬不起来。结果你们这个时代就已经开始了?我艹!骂女人是×子,骂男人是太监的风俗还真是源远流长啊!”
春和察觉到纪初霖很生气,一时有些恐惧。本已做了挨打的准备,纪初霖却忽然蹲在地上不断敲打捣鼓。
不敢说话,春和只能站在一旁站得端正。
许久,却不见纪初霖发难,她怯生生地追问:“相公不生气?”
“为什么生气?说起我不行总比说你乱搞好。古代电视剧里那些乱搞的女的十个就有九个半会被抓去浸猪笼。没见哪个不行的男人被丢进猪笼的。这样挺好,挺好。”
春和不太明白,却依稀能感觉到纪初霖所下的决定全都是在为了她考虑。
“但他们说相公坏话。”
纪初霖拿出叼在口中的钉子,暂停下手中的木工活。摸摸春和的脑袋,只说无妨。
“小春和似乎很担心呢。看来这些破事不能继续发酵下去,万一将来走上不好的方向呢。毕竟班主任时常教育我们,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过相公有办法。”
语罢,又叼着钉子开始忙碌。
春和插不上话,只能搬来小凳子,坐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今年风调雨顺,后院的菜地庄稼长势正好,衣食不缺。上一次草市,春和本打算扯一块布回来给纪初霖缝制衣物,偏偏被那伙登徒子唬得草草归来。
最近关于她不洁的消息都淡了去。
下一次草市,定要买一匹布回来给相公做衣裳。春和想。
敲门声。
有客来了。
那是一个姿容娇媚的妇人,挽着松松垮垮的发髻。妇人身后闪出一个男孩。
“春和。娘说来探望你。”
是鹿归林。
那位妇人就是他改嫁来闻家村的娘亲。小梅。春和待字闺中时见过她几次。每次小梅都会给春和一些她在家中吃不到的食物。
小梅是从外地嫁入闻家村的女人,嫁来的时候带着一个两岁的男孩,也就是鹿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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