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归林说闻大牛成日不务正业,吃喝赌,败光家产。他曾有个妹妹忽然失踪。闻大牛说自己把妹妹嫁了人,后来一个村民无意路过临县才发现他把妹妹卖去做了妓女,这件事活活气死了他的爹。闻大牛买了家中的地,他的娘无以为生,只能依靠村民照顾。
因五年前大旱,闻家村人自顾不暇,不知何时他的老娘活活饿死。
“我娘子家世清白,爹还是个秀才。李老竟然相信这种害死全集的混蛋的人的话?”
李老微怔,只道是不能偏听偏信,不能因闻大牛的过去就说他的是个恶人。清白人家的女儿如何会同男子深夜出现在同一间小院?
“有理,李老还真是言之有理,我真是佩服啊!杠精都没你厉害啊!李老说不能偏听偏信,却因为闻大牛是男人就相信他。这难道不是偏听偏信?”
“胡言乱语!用、用刑!”
纪初霖一把抱紧春和,春和用力挣扎无果,只能紧紧抓着纪初霖的手。
行刑人相互递了个颜色,得意洋洋高举手中的木棒。
第一棒,纪初霖忍无可忍终于哽咽了一声。
第二棒,他将春和抱得更紧了一些。
第三棒,他觉得自己后背的血已同衣服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第四棒高高举起。
“住手!”包拯洪亮的声音终于响起。
纪初霖终于放松了。“我艹!为什么救人的总要等着人被打个半死了才出现?”
春和寻得机会从纪初霖的手臂中抽身,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背,全是血,揽着他的脖子就嚎哭起来。头搁在春和的肩上,纪初霖自己摸了摸,松了口气,“春和别怕,好像没伤着骨头,这年代只要不伤着骨头就行。”
身着官服,包拯大踏步进屋,他的官服干净整洁,鞋上却厚厚一层黄泥。招呼左右请走围观的人,包拯对怒喝:“本官在此,哪里轮到你审案!谁才是朝廷命官?!”
李老分外慌乱,只道今日大雨,他心想包拯怎么都不会为了此等小案子来这种地方。毕竟过往就没有朝廷命官会在这种天气赶来断这种小案子的事发生。一直以来都是他三人处理。
“即便如此,无凭无据怎能胡乱用刑?!你就不怕屈打成招?!”
“大、大人,小人……”
浑身湿泥的里正拄着拐棍,忙不迭上前怒喝道:“你疯啦!这是纪老的儿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老偏是声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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