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我亲爱的十财大哥,你还真是大哥啊!谁揍人会边打边骂啊!你的声音全被人听见了!听姐夫的,下次打人的时候别吭声,这样他们找不到。”
“李老也不傻,自然知道我在糊弄。但因为之前的事情他在我手中落下了把柄,除非有坚如磐石的证据,否则他怎么都不敢太过于苛责我。只是啊——”
纪初霖拍拍十财的头。
“我们的村中之花,我们家的指望,我们的十财大哥,你姐夫我之前不找李老算账是因为想要把这个把柄留到重要的时候再用,您闹出这样一出,你姐夫我的精打细算啊……”
“十财知错了。”
“我那个年代小学生就挺无敌的,结果你两个小学生更厉害啊?!两个小学生居然跑了几里路去把成人打了!小子你自己傻乎乎跑去打架就算了,带上碧兰干吗?”
十财涨红了脸:“她自己跟来的!”
纪初霖眼角都带着笑意:“喔,她自己跟去的。怎么平日不见你对你姐姐那么好?”
“爹说,那是女德。”
“喔。那里为何要打这一场架替我和你姐姐?”
“你是我姐夫,她是我姐姐!”
纪初霖:“你们真不愧是父子啊……”
十财认真点了头。
纪初霖却又一把抓住十财的领子将他提至自己面前。拍拍他的头,表情分外凝重。
“小朋友,这种事少做,但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的勇气。不要总是又逞英雄又躲在你娘身后。我这一次帮你是因为你是为了我跑去打人的,外加你还是小朋友。小朋友做错事可以原谅。”
看着十财的眼睛,纪初霖语重心长。
“但你不可能永远当小朋友,你迟早得学着担当。”
十财仰头看着纪初霖,分外认真地点了点头。
晚餐是鱼汤,纪初霖今天折腾了好一两个时辰才钓了七八条小猫鱼。闻克己因十财的事情气得吃不下饭,在私塾看书。
纪初霖说闻克己是双标的典型代表。平日各种修身养性,总是一副学高身正的模样,偏一遇见十财的事情就变了模样,听不得一点闺中之事,更是听不得“科举”二字。
“但不管如何,他还是春和的爹爹。”
纪初霖面有歉意:“我知道,小春和。是我出言不逊了。”
春和依旧给闻克己端茶送饭,听过纪初霖的话后她更担心闻克己。闻克己端坐私塾,他坐在一盏油灯前,面上是翻得基本几乎散架的书册。
“带上那个疯子,走得越早越好!”
“相公说伤好了就走。”
“很好。”
闻克己却又收敛了脾性,长声叹道:“你和他是要去汴梁啊……汴梁……”
说起汴梁,闻克己的眼中也渐渐带上了光。
他十八岁那年当上了秀才,而后为了考功名的时候也会去汴梁,二十一年,去过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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