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些时日就有人在查——”冬儿顿了顿,“查昨年有人带女子进禁军大营的事,人们都说,慕容弈带妓女进自己的营帐,同军士一道将女子玩弄致死。”
事情自然是胡说八道,栽赃陷害。
那个妓女是说冬儿,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冬儿心知肚明。
但慕容弈不会将冬儿招供出来。招供冬儿的事,就等于招供李悦和冬儿的事,招供是李琛的亲戚将冬儿丢进军营的事,李琛不止颜面不保。
慕容弈便全认了。
昨日深夜被囚禁,今晨就有了结果,黥面流放。
纪初霖沉着脸坐下。
又唤躲藏的春和出来。见她在家中冬儿的惊讶一闪而过却又开始担忧,而今这情势,春和虽说穿着男装,但在这里暴露出去终究不好。“是谁陷害的慕容统领也尚不知晓。”
纪初霖冷笑道:“恨李琛和慕容弈,还知道冬儿被带入军营的事的能有几个?自然是那位盼盼小姐。”
盼盼在爹娘事发后就因相貌极美被一位一品官带回了家。
后来的事无人知道。
皱眉思索许久,纪初霖一切了然于心中。
“原来如此。鹿归林原本的计划是将你推入金明池,慕容弈来救你——如果不是慕容弈,不一定能被太后赐婚,当然,杨商也不错。若是慕容弈救了你,太后赐婚。而后他带你回家,估计还没机会圆房你那位新相公就会被关押进了大牢而后被黥面流放。”
那时春和已是慕容弈的妻子,自然不能回来找纪初霖。
作为罪犯的妻子,自然会受到官府的各种欺压。
杨慨为了自保绝不会允许杨梦笛插手,连进士都不是的纪初霖更救不了她。
谁能救?
鹿归林。
“我和杨商思考了很久都没能想清楚这鹿归林究竟要做什么。原来是这样。”
“归林才不会……”
“小春和。他已经不是那个穿着白衬衣还骑着自行车的少年了。他早变了——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我没本事改变历史走向,但影响某些人的命运却还是做得到的,不管我是否愿意。”
春和抿唇,依旧不愿意相信。
纪初霖也不逼她承认,只是转向冬儿,问起慕容弈。
“三日后就被流放。冬儿去探望他,本准备说出一切他却说没关系,他这只是报答李大人的知遇之恩,他还说,早在多年前杀死那个嫖客的时候他就该死了。苟活了这么多年,不过得了个黥面流放,已算是上天格外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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