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商如果见到他们在我面前陈述嫖一个妓女需要多少钱的样子也知道他们有问题。”
“本少爷的人查过,似乎有人指使。”
“不是瓦子?”
“不是。别的瓦子也在仿效我古镜瓦用‘打赏’赚钱,这般做于我们无利,于他们也无利。”杨梦笛皱眉说了一个名字。那个深夜进张家同他们商讨多日的人就是那人。
“是那人就说得通了。毕竟男人都喜欢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
时间到,到了升堂那日纪初霖早早准备好,春和本打算跟着去,纪初霖却怎么都不让只说是小孩子不要去,会学坏。他带上了夏桔,让夏桔在轿中等待他召唤。
而后纪初霖便与杨梦笛悠然去了开封府。
纪初霖本以为告状的不过是张老,却不想又多了对父子,那家的孩子也就十一二岁。告状的理由却是相同,他们都想要拿回之前打赏的钱。那对父子打赏给夏洁的钱数倒也不多,也就十余贯钱,他家是开面铺的,那钱是半月的收入。
杨梦笛窃声道:“不过半月收入闹到这般。看来又是那人刻意为之,瓦子中那么多技艺人,人人收打赏,却只有打赏夏洁的人来告官。那人之心昭然若揭。张洲还能说已经成年,又且不是蠢货。这孩子年纪较小,若寻不到好的理由。就算开封府尹判了我们赢,传出去名声上也不是很好听。那人的这一步棋却也走得不错。”
“我们若是赔了这个孩子,之后客人只要让孩子出面打赏就能获得不少好处。”
“自然。”
纪初霖哼笑了一声。他自有办法。
升堂,现任权知开封府事王显是一个留着一把山羊胡子、明明是个书生,体格却颇让人觉得孔武有力的中年人。
他先听张老的控诉。
张老跪下就开始哭,他一哭,那个张洲也开始哭。父子两人在堂上抱着哭成一团。
纪初霖不言不语,和杨梦笛一道站得端正,冷眼旁观。他二人得以在公堂上站着自然是因为杨梦笛的打点,何况王显也没有胆量让杨梦笛下跪,又不能只让纪初霖跪。
待那父子哭够了,王显将目光投向纪初霖。
纪初霖拱手行礼,笑道自己有证物呈上。
王显允后,他让早已侯在外的瓦子的人呈上证物。
几个铜板,一把小米,一碗小米粥,一张纸。
“用钱购得小米,小米做成小米粥。米粥入了腹,后面这张纸,这是公堂,有些话说出自然不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
围观的众人嗤嗤笑出声来。
王显捻须,啧啧称是。
张洲哼哧着,说不出话来。
张老却是提声道:“大人,此言差矣。小米吞入腹中,饱腹,让人有了气力。瓦子中那些玩意儿能有何用?不过让灵魂舒爽一阵罢了。”
纪初霖一个劲点头。“不过让灵魂舒坦,这番话说得对,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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